既然保護王妃是他的職責,那他也不能偷懶,自然是王妃去到哪裏他便跟到哪裏。
但是臨風是這般想著的,奈何沒有進宮的令牌,他作為侍衛最後還是被擋在了宮門之外。
“既然不能進,那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吧!畢竟是宮中,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實在不行青畫也是會武功的。”
看著那雪白欣長的身影,官七畫這般說著的時候總覺得心有些虛。
宮門外風雪飄搖,讓臨風一個在外麵站上這麼長的時間還真不是件舒服的事。
但是職責所在,臨風麵上也半點不耐煩都沒有,對著官七畫行了一禮,他道。
“好,那王妃小心!屬下就在這裏等王妃出來!”
同他交待完,官七畫便帶著青畫過了宮門往裏麵去了。
這請柬送來的有些晚,為了不遲到官七畫還是得趕著時間去才行。
“王妃,小心路滑!”
在那長長的甬道前,青畫撐開了一柄油紙傘,在引路小公公的帶領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那皇城中最金碧輝煌的宮殿行去。
昭然帝這回設宴的地方還是未央殿,官七畫來過幾次了,所以也算是認得些這裏的路。
於是在那如迷宮般的皇宮裏彎彎繞繞了不知道多久,最後官七畫還是趕在了開宴之前來到了未央殿中。
“王妃,到了!”
收起油紙扇,望著那在黑夜中被萬千燭火照的燈火通明的宮室,官七畫輕輕地歎了口氣。
看這盛京繁華,又到底有多少人了解那邊疆的苦寒呢?
現在她身在繁華之中,心係的卻依舊隻是那個還在邊疆那一壇泥沼中掙紮的蕭辰雲。她的夫君,她想他了!
“王妃,我們進去吧!”
正在她發呆的空當,青畫已然將還在滴水的油紙傘交給了那等候在一旁的隨侍宮女。
官七畫被她的聲音喚醒,點了點頭,和她一起相攜著走進了殿中。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個時候從那宮門一側的黑暗中卻突然走出來一名內侍模樣的人。那人站在遠處細細地辨認過官七畫的長相之後,點了點頭突然朝著未央宮的偏殿去了。
“怎麼樣?那個小賤人來了沒有?”
宴席還未正式開始,所以有些提前過來了的有地位的妃子娘娘們便被安排在未央宮的偏殿休息。
而在那最左側的一個房間內,突然傳來這樣一聲女子的詢問。
“來了來了,小的剛才看的真真切切,睿王妃帶著自己的一名婢女已經進了未央宮主殿了。”
“這個賤人,當初我三番五次地給她下請柬她就是不來,還說自己病的不輕連床都下不了呢!今日陛下一下旨,她的病就好了!”
裝飾精巧的廂房之中,燭火映出官清顏那寫滿怨懟的一張臉。
而她的跟前,那正顫顫巍巍跪在地上回話的小內侍,赫然就是方才在未央宮主殿偷偷打量官七畫的那位小公公。
而除了官清顏和那名打探消息的小太監之外,廂房中的座椅上還端坐著另外兩名女子。
細長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水細細飲了一口,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靜妃微微一揮手,示意那小太監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