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畫那一手施針絕技可是最出神入化的,集中精神紮針之時那專注的模樣,令商先生亦不敢打擾。
眼看著紮完針之後的男子原本慘白慘白的臉色開始漸漸回溫,那商先生一直吊在空中的一顆心,也隨著自家公子情況的好轉給慢慢被放回了心裏。
“人參有嗎?”
終於給那公子施完針,官七畫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在旁邊已然冷卻的水盆中洗了個手。
“有!”
那商先生想都沒想,便從自己的身上找出來個荷包遞給了官七畫。
官七畫打開一看,那荷包中裝著的竟然是早就被切成細細一片的人參片。
拿起一片放在鼻尖聞了聞,官七畫驀然睜大了眼睛。
若她的判斷無誤的話,這人參片少說應該也有上百年的年紀了。
百年人參,即便是在這個時代也算是比較難得的,非得巨富權貴家才用得起。
眼前這二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連這種東西都有?
方才看這位年輕公子的周身氣度,他根本就不像山匪,倒是有些貴族子弟的感覺。
而且方才見那商先生出手擒她的手法,很明顯是個身懷武功的人。
一個這麼厲害的人,真的會僅僅隻是個山上的土匪頭目嗎?
官七畫不得而知。
不過一切疑惑,皆藏在心裏。官七畫也不是傻瓜,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去追問這種問題。
當下不再多想,她從裏麵拿出幾片人參片塞進那年輕公子的嘴裏,讓他含著。
“好了,就這麼讓他含著,等再過一段時間,他睡夠了自己就會醒的。”
官七畫拿來布巾將自己的手擦幹淨,然後開始慢慢整理自己的東西。
“這樣就算是好了?”
商先生的目光在那年輕男子的身上流連一圈,最後,還是落在了官七畫的身上。
官七畫瞥他一眼,“這怎麼可能?你家公子傷的是心脈,而且是宿疾。我哪有這麼厲害,隨隨便便就這麼一紮針就能醫好他。”
也不知是不是官七畫的錯覺,就在她這樣說完之後,商先生的眼中似乎還閃過一絲失望。
官七畫也不忍打擊他,繼續道。
“這位公子今日突然發病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應該是不慎感了風寒。又有些勞累,吹了吹這山間潮濕的風,這才引發了宿疾。等我給他開個方子,你照方抓藥,喝了藥慢慢地就能恢複過來了。”
也許是見官七畫當真將自家公子救回來了,商先生終於不再用之前那種陰測測的眼神再盯著官七畫了。
而是道,“那就請你快將方子寫出來吧!”
“好!”官七畫點點頭,朝著商先生伸出了手。
而商先生看著官七畫在他麵前攤開的掌心,麵色一愣。
“你這是?”
官七畫歎了口氣。
“既然你連人參片這東西都帶在身上,你應該知道這事啊!治療宿疾一直都是有固定的藥方的,你不將之前的藥方給我看,我也不太好自己開藥吧!”
商先生瞪著官七畫看了許久,最後麵露難色,看他這模樣官七畫估計這老藥方恐怕還真不在他身上。
但是沒有老藥方,官七畫就不知道之前那個大夫是怎麼給他治的,想來還是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