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生個孩子就把自己給生死了。
其二,便是藍雪鳶在知道之後懷了孕之後對如風的態度。
她為何會不肯見他,還要他跑這麼遠去長生宮裏取藥呢?
官七畫仔細想了一遍又一遍,才發現這件事情遠沒有旁人所傳的那般簡單。
說什麼要讓如風去長生宮求藥,她才不相信這樣的說辭呢!
藍雪鳶本就是從長生宮裏出來的神醫,又怎麼可能會不曉得自己給自己配藥,還需要跑這麼遠去長生宮弄。
這分明是個借口,就是藍雪鳶為了支開如風而使的一個借口。
也許,當年她是自覺自己欠了念雪太多,不忍再讓他為她犧牲,所以才想辦法將他支走的。
可是這樣做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需要麵臨什麼大的變故嗎?她不好再讓如風為她犧牲,所以才早早地便將如風往外麵趕嗎?
官七畫如今還不知道原因,但是冥冥之中她卻堅信,一定是有某個原因存在的。
而事情過了這麼多年,當初伺候在藍雪鳶身邊的老人死的死傷的傷,她已經找不到幾個能夠問出真相的人來了。
她絞盡腦汁,也隻有眼前這一個,官夫人,她是一定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的。
而想到這裏,官七畫抬頭,又見官夫人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她當下火氣也上來了。沒有半點客氣,扔了手中木柴,官七畫直接便從地上撿起了之前她放在腳邊的匕首來到了官夫人的跟前。
半點廢話都沒有,手起刀落,官七畫拿著匕首直接便在官夫人的側臉上狠狠地一劃。
頓時,刺痛火辣辣地在臉上蔓延開來,足足有一指寬的傷口上血液亦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將官夫人的半張臉染成了一片血紅。
“啊啊啊!我的臉啊!”
官夫人哪會料到官七畫竟然說到做到,她不老實回答,她竟然就真的拿刀傷了她。而且傷的還是她的臉!
疼痛和恐懼一齊朝著官夫人碾壓而來,官夫人尖叫著想要去捂住自己那流血不止的傷口,但是卻已然半點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液流的越來越多,漫過了臉頰,滴落在了衣襟上,將她身前的衣裳也染成了一片紅。
看著這景象,官夫人快要崩潰了!
而官七畫見狀,也一點想要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惡狠狠地在她耳旁道。“我不想再問第三遍這個問題,你說,還是不說!若是不說,我們就在這邊再添一道傷好不好!”
話畢,那柄冰涼鋒利的匕首又抵上了官夫人另外半邊還完好的臉。眼看那刀鋒微動,已然有淺淺的一線陷入了肉裏麵,馬上就要真的割開血肉……
這個時候的官夫人還能管什麼別的,一點都不敢再有挑戰官七畫底線的行為了,趕忙道。
“我說,我說,你娘她,她的死確實和我有關係。”
終於鬆口了,官七畫低眉瞥了她一眼,默默地將自己那拿著匕首的手挪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