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官七畫也隻聽到那些人在她耳邊這樣說,然後等她們將她帶到德寧宮的門前那些宮人們也不管官七畫到底如何了,放開她便全都走了。
官七畫剛才被那些宮人慢扶著站起來,便感受到了從膝蓋上傳來的劇痛。那兩處地方就像被人用鈍器砸過一樣,疼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本來就站立不穩,那些宮人還就這樣將官七畫丟在門前。官七畫立在原地搖晃了片刻,最終還是又摔了下去。隻是這一回,卻沒有人會上前來將她給扶起來了。
她忍著膝蓋上的疼痛,喘著粗氣趴在地上躺了一會兒之後神識才慢慢地清明過來。
德寧宮周圍來來去去的宮人甚多,但是他們卻都是皇太後的人,看著官七畫在門前艱難地挪動也沒有一個人會上來幫忙。
腿上的疼痛實在是太過難受,官七畫靠著門口的石階坐下兀自從自己的袖間摸出來一些能止疼的藥來。
那藥粉是官七畫帶著備用的,所以量也不多,薄薄地在膝蓋上撒了一層便什麼都沒有剩下。
但好在藥粉不多,但藥效卻不錯,官七畫給自己上完藥之後過了一會兒便隻覺膝蓋上的疼有所減輕。
想必她再咬咬牙,還是能自己尋著路走回去的。
這般想著,官七畫也並未找人幫忙,自己咬著牙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提著裙擺出了德寧宮。
不過官七畫如今所去的地方並非她住了好幾日的章含宮,而是往以前的鳳儀殿而去。
官七畫從來沒有覺得這一條路竟然會有這麼長,合著身上的酸痛,她就像在路上走了一個世紀。
但好在最終,她終究是回到了鳳儀殿中。
“太累了。”
望著眼前那親切的‘鳳儀殿’三個字,官七畫感覺自己都快要哭了。
然官七畫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一走進鳳儀殿,迎麵卻忽然讓她遇上了一個麵生的身影。
那身影是個老者,一身白衣鬢發斑白,第一眼望上去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你,你是……”
望著那猝然出現在自己跟前的老者麵容,官七畫一個激靈往後退了一步。
這鳳儀殿本是她的寢殿,為何在這裏竟然會出現一個這般打扮的老人?官七畫不明所以!
而那老者一看見官七畫,也不知道是怎麼地下意識地便要側頭離開。
不過自己的住處突然出現一個老人家,官七畫不將此事的緣由弄清楚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放他走。
忍著自己膝蓋上的疼,官七畫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白衣老者的衣袖。
“喂,這是我的住處,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老者被官七畫抓住了把柄掙脫不得,這才沒辦法停了下來。
老者的雙眼對上官七畫那滿是疑惑的雙眸,他頓了頓,之後才訥訥地開口解釋。
“我是,是……”
是了半天,卻遲遲不願給官七畫個確定的答案。
官七畫被這怪異的老人搞得一頭霧水,下意識地便將目光落在了一邊守著的侍衛身上。
“喂,你來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娘娘,這……”
那侍衛看一眼那老者,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好在君昊正好就在這鳳儀殿中,他才剛在側殿中看望過淺雲,一出門便瞧見了這邊被官七畫擋在身前的白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