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雲並未回頭,隻沉聲應答道。
“母後,當年母後的養育之恩,兒臣已經還的差不多了!可母後欠官七畫的,還有很多很多!”
如此道完,蕭辰雲對著德寧宮再也沒有一絲留戀,大步出門而去。
留下喜公公依照著他方才的吩咐,分別將皇太後去曲憐兒都處置妥當。
當夜,皇太後被禁足與德寧宮。昔日裏熱鬧繁盛的德寧宮宮人散盡,唯有幾名麵目可憎的老嬤嬤受了喜公公的令留在裏麵看著皇太後。
而與皇太後相比,曲憐兒就更慘了。
天還未亮便被喜公公安排著帶進了早已荒廢多時的未央宮,甚至因為她一路掙紮不止,那些宮人還將她摁在禦花園的一個小角落裏痛打了一頓。
最後,她終於帶著滿身的傷痕被扔進未央宮。卻隻見那未央宮大門緊閉,就連那一扇扇窗戶上也被木板給釘得嚴嚴實實。
她嚇得想要逃出,可大門早在她被扔進來的時候便被那些宮人們利索地給鎖了起來。
如今留給她的便隻有一側牆壁上的一個小的連頭都穿不過去的小洞。
曲憐兒在裏麵哭了幾天幾夜直直將自己哭暈過去。最後哭暈了又醒來,醒了又哭,一個人在裏麵鬧騰了半個月這才終於慢慢接受了自己一被封為皇妃便打入冷宮的現實。
一個月的時光很快便過去了,朝中也發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蕭辰雲終於在這個時候大肆對朝臣們動手,將那些心懷鬼胎的大臣們皆拉出來處理了一遍。
特別是某些與廢太子和官將軍關係甚密的臣子,都被清查殆盡。
自此,支持廢太子一黨在朝廷裏基本上就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
而當這個消息傳進蕭齊鈺的耳朵裏的時候,他依舊還在滄江的大船之上。
之前那艘商船自然是用不了了,等一到相對安全的地方,蕭齊鈺便換了如今這艘船繼續往循州進發。
而大船之上,甲板上正有一位身著鎧甲之人手上拿著剛到手的消息,惡狠狠地錘了一下船舷。
“真是豈有此理!這個蕭辰雲才登基多久,居然就敢在朝中大肆捕殺老臣!他就不怕他的皇位坐不穩嗎!”
此人正是前來迎接蕭齊鈺的循州軍現任統領潘將軍,亦是當初官將軍手下的老部將。
而如今,他已然是蕭齊鈺手下的人了。
聽見這樣的消息,蕭齊鈺的麵色也難看得很,他倒是也沒有想到蕭辰雲這回出手居然這麼快,一下便將他隱藏在朝中的勢力給拔除了去。
這下朝中沒有了人,他以後若要再回京城恐怕就隻能依靠武力了。
但是他到底還是沒有潘將軍那般喜形於色,而是緊緊地攥著扇柄,沉默著思考著解決危機的辦法。
然也正是此時,從大船一邊突然便匆匆行過來一名丫鬟,對著蕭齊鈺行了一禮。
“殿下!”
蕭齊鈺瞥她一眼,收回神思,開口問道。
“怎麼回事?”
那丫鬟瞟了一眼潘將軍,稍微猶豫了片刻之後才回答。
“殿下,是姑娘,她不肯喝藥,又將藥碗給砸了!還說,她還說想要見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