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居然就這般巧妙地堵死了官七畫要拿這件事說事的可能。
官七畫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也不生氣,隻低下頭朝著袖月微微一笑。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可不是這件事!你可還記得,當初在京城,你的主子官清顏到底是怎麼死的?”
後半句,官七畫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袖月的耳畔。
“你說,如果我把真相告訴蕭齊鈺,他會怎麼做?你又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她的語氣淡淡,落在袖月的耳中卻字字如同重錘。
確實,正如官七畫所想,她確實是將官清顏恨到了骨子裏這才想方設法的要除掉她。
而從前官清顏還安安穩穩地當著太子妃之時她不敢輕易動手,是同蕭齊鈺一樣忌憚將軍府的勢力。
她想殺官清顏,為她死去的孩兒報仇,但是兩敗俱傷或者用歸於盡卻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於是,她便隻能一直隱藏,掩下自己的恨意,繼續做官清顏身邊的奴才。
可是後來官將軍死了,官夫人也死了,等官清顏終於沒有了依仗她才真正敢將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付諸行動。
她明白在太子殿下的心中,一個沒有了將軍府作為後盾的官清顏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在對官清顏痛下殺手之後,她還使了個心眼,將官清顏丟到了官七畫的手裏,為的就是將官清顏的死嫁禍給官七畫。
後麵的事情她便想的簡單了,官七畫是從前的睿王蕭辰雲的女人,勢必與太子蕭齊鈺勢同水火。官七畫以後就算真的察覺到此事是她動的手,也不可能會讓太子蕭齊鈺知道。
隻要太子不知道官清顏的真正死因不去追究這件事情,那從此以後她便能安安穩穩地當太子身邊的夫人。
她將一切都算的這樣好,可誰知道,太子殿下最後居然會將官七畫從京城擄走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這下,麵對官七畫的威脅,她到底是心慌了。
還不等官七畫將話說完,她便趕忙打斷了她的話。
“二小姐……不知二小姐有何指教!”
見她臉上恍現驚恐之色,官七畫抿唇,張張嘴剛想說話誰知道下一刻卻見袖月的臉色忽然一變。
她突然伸手暗暗地提了提官七畫的衣袖,“二小姐,有人來了!”
官七畫一屏息,便恍然聽見背後響起一陣腳步聲。 看來,是有人過來了。
想到自己可能還是得利用利用這個袖月,不能讓她這麼早就出事,官七畫斂眉,立刻反應過來鬆了袖月的下巴雙手改為扶著袖月的手臂。
“指教不敢當,隻是我這些時日住在這裏頗有些無聊,你若是有心得了空記得來看看我。”
如是說著,官七畫便將彎著腰的袖月給扶了起來。
袖月自然不敢有異議,配合著官七畫站了起來,然後又像是突然看到官七畫身後之人一般又朝著她行了個禮。
“袖月見過銀夫人!”
聽了她這話,官七畫這才曉得原來是銀夫人也跟了過來啊!
隨之回頭,她的目光亦落在銀夫人的身上。
“你來了。”
眸中含笑,神情鎮定,並未讓銀夫人看出什麼異常來。
銀夫人是知道官七畫和袖月的淵源的,所以見她們二人走的這樣近雖有些皺眉,但是到底也沒有說什麼什麼反對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