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唉,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兒說他在江邊看到你時你就趴在那岸邊,一動不動地,他還險些以為你是個死人嘞!”
老婦人見官七畫人還坐的起來,料想她大抵是沒有性命之虞了,所以麵上神色也不由得輕鬆了些許。
官七畫嗓子還疼,又見老婦人如此問她,她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才好。
“我,我……”
她此番是從蕭齊鈺手中逃出來的,也不知道蕭齊鈺在不在這附近,有沒有派人來找她。
更何況,就她如今這身份也確實是不太好將之告訴麵前這位普通農婦。一來,她得避開蕭齊鈺的耳目,二來,她也怕貿然讓旁人知曉她的身份而因此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這樣考慮一番下來,官七畫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自己的真實情況,隨意編了個說辭。
“我是,是一名醫女。那日在江邊行走一不小心便失足跌下了江中,沒想到居然被水衝到這裏來了。”
“醫女?”也不知怎地,聽到官七畫居然是一名醫女,那老婦人麵上的笑意更濃。
“醫女好啊!那,你現在的身子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去把村裏的老大夫叫來給你瞧瞧?”
不肖她說,官七畫隱在被子裏的手便已然探向了自己的脈搏。
但是並不出她所料,此時她的脈搏紊亂果然是把不出什麼名堂來了。
自從上回體內的蠱蟲被長生宮的人用法子給弄醒,官七畫便發現自己身體裏這條蠱蟲居然像是有了神識一般,每每當她遇到什麼危險令它感受到威脅,它居然也會像人那般著急地在她身體裏亂竄。
不僅令她腹中滾燙難耐,還能將她的脈搏也搞得一團糟。
但是身體是官七畫自己的身體,即便從脈搏診不出什麼可是身為醫者的官七畫還是能從別的地方判斷出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
雖然喉嚨有些疼,胃裏也有些不舒服,但是大抵應是沒有什麼十分要緊的問題的。
昨夜抱著木頭在江中漂流,她也隻是在水中多泡了幾下,將將被灌進了幾口冰涼的江水就是。後來昏迷之後又及時被人給救了回來,所以也不算受了太重的傷害。
如是想著,官七畫心中稍安,抬頭對著那老婦人道。
“謝謝,不用請大夫了!我隻是有些不舒服,過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好的。”
“那,那好吧!”
見官七畫說的這樣篤定,那老婦人最終還是聽了她的話沒有去請大夫。
而等二人麵對麵地坐好,那老婦人正想繼續問官七畫問題的時候,從屋外卻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娘!她醒了沒有。”
來者正是這間農舍的主人,亦是老婦人唯一的兒子。也許是顧忌到男女有別,官七畫那救命恩人倒是沒有直接就這樣闖進來,而是立在門外隔著一道門板這樣問。
聽見那聲呼喚,老婦人的眼睛一亮,頓時便從床上站了起來。
“是江兒回來了!”她對著官七畫笑了笑,“我兒秦江,剛才說是去賣魚了,現下正好回來了。”
說著,老婦人便讓官七畫自己先在屋子裏麵待著,她便出去看她的兒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