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畫等的就是他這一問,立刻便直起了腰來朝著即墨冰點了點頭。
“是!臣確實是有事要說!”
“什麼事?你說!”
對上即墨冰那雙漆黑的雙眼,官七畫清了清嗓子拱了拱手後才道。
“國主陛下,依小臣方才的診斷來看,您現在差不多已經完全康複了!”
即墨冰手上要去拿筆的動作微微一頓,他仿佛猜到了官七畫這次是想說什麼了。
方才還好好的臉瞬間就變得陰沉了下來,即墨冰深呼一口氣。
“哦,那又如何?”
許是隱隱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官七畫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然後才繼續道。
“陛下你忘了,是你當初說的,隻要我能將你的宿疾完全治好,你就放我離開啊!你看,現在你好的差不多了,我是不是也該走人了?”
官七畫自認為自己這一次可謂是仁至義盡,要求也是正當要求,可誰料她才剛說完這番話,就見即墨冰突然便猛地一拍桌麵。
“官七畫!你想去哪?”
官七畫被他那拍桌子的聲音嚇得腦殼一疼,又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
“陛下,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的病康複了就讓我離開的。”
她出宮之後要去哪,好像也沒必要跟他說這麼清楚啊!
然官七畫這樣的態度落在即墨冰的眼裏,卻令他驀然眯起了雙眼。眼中滿含不悅,他站了起來。
“不說?那讓朕來告訴你!你是想回鳳溪國,去尋那位夫君,鳳溪國新帝蕭辰雲?”
話音未落,官七畫驚愕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
等問完了這個問題之後,官七畫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了,即墨冰如今可是西涼國國主,他想要知道的東西自然有的是人幫他查。可是……
“你是怎麼這麼快查到我的身份的?”
她出來這麼久,可是從來都沒有跟旁人提起過,她與蕭辰雲之間的關係啊!
就算有人給他查,官七畫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是哪裏露出的破綻,居然讓他這麼快就將她和蕭辰雲給搭上了關係。
許是瞧見了官七畫眼中的驚訝,即墨冰冷哼一聲,直接從寬大的書桌後繞了出來來到了官七畫的麵前。
“朕是怎麼查到?你官七畫的名字,如今已是傳遍了幾國,朕想不知道都難!”
一開始他還不相信眼前這個官七畫便是那位傳說中失蹤了的鳳溪國新後,直到他不放心,讓人從鳳溪國弄來一張畫像,這才肯定了她的真實身份。
無論是以前在山寨,還是如今在西涼,他都從沒有聽官七畫提起過她的身世。
就算她口中的夫君,也不過是她模棱兩可的說辭,誰都不知道她這位丈夫到底是何方神聖。
直到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他才發現,官七畫居然是個身份如此複雜之人。
官七畫向來怕麻煩所以本不想暴露身份,可是既然現在都讓即墨冰曉得了,她自然也沒有繼續隱瞞起來的必要了。
扶著木質的地板站了起來,官七畫定定地望著即墨冰。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可是就算我的身份……不太一般,這也並不影響我們之前的約定啊!我這回是一定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