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這是什麼意思?”
蕭辰雲彎彎唇角,“它是匹公馬,大約是覺得你好看吧!”
此言一出,官七畫便忍不住笑彎了眉,這一日積蓄的陰霾居然也就這般盡數煙消雲散了了。
“為什麼我以前沒有見過它啊?”
蕭辰雲放開官七畫,一麵回答她的疑問,一麵竟開始將自己解自己身上的披風。
“烈風本是野馬,又通人性,自由慣了無法養在宮廷或是王府裏。於是,我便隻能將他放回山林了。這次我要出征,這才將它一同帶了出來。”
“怪不得……”官七畫點點頭,又輕輕地摸了摸那暖暖的鬃毛,道。“那,我們這是要騎馬回去嗎?”
話未完,蕭辰雲便將外衣與披風盡數褪下扔在了地上,然後,又伸手來解官七畫的外衣。
“時辰已過,城門已關,想必我們今日是回不去了!”
官七畫被他這動作搞得雲裏霧裏,揪著自己的領子問。
“既然不回去,那我們這是要幹什麼?”
瞥見她一臉的警惕,蕭辰雲不由輕笑。
“方才那人不是說,我們身上被他們下了追蹤香嗎?既然如此,我們就讓這追蹤香領著他們多轉幾圈。”
他如此一說,官七畫霎時便明了了他的意思。這是要效仿她之前整治陸茗香的法子,給那些人來個魚目混珠。
這樣也好,雖不曉得那突然冒出來幫助他們的人到底是誰,但是若是將那些追兵引走了,說不定也能幫幫他脫身。
“嗯,好!”
如此,官七畫也用不著蕭辰雲動手了,自己便將自己的衣物給脫了下來。
蕭辰雲也不知從哪裏變出來根繩子,將那一堆衣物都捆在了一起。有衣服的一頭扔在地上,而另一頭則打了個活結掛在了在獵風的馬鞍上。
繩子垂於地麵的地方還特意用匕首割開了大半,這樣,隻要馬兒在前頭跑,那繩子在地上摩擦久了繩子自然便會斷了,獵風屆時也能脫身。
準備好一切,二人相視一笑,蕭辰雲輕輕地拍了拍獵風的馬頭。
“走吧!”
而後,獵風便迅速奔跑了起來。
而蕭辰雲,則帶著官七畫一同走了另外一條路,朝著位於城外的一個小村莊而去。
二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之中,而山上的如朔也終於是發現了不對,放棄了繼續去追那誤導他的黑衣人,趕忙帶著手下下了山。
他們早有準備,一到山下便有人牽來了馬匹。
那追蹤異香的蟲子在寒風中展翅而去,後邊便是一大群騎著馬的白衣人。
今夜的曠野,竟是如此的不平靜。
而同一時間,在山下那條通往王城最快的大道之上,蘇千語與阿塔木二人正下了馬雙雙在道路上走著。
兩人許是已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無論是發絲還是肩頭都落滿了一層薄薄的雪。
一開始蘇千語還會想著拍拍幹淨,然天上雪未停,這身上的白雪又如何能被拍的幹淨,隻能由著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