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自己這麼堅持,等下疼起來可就別怪她了!想起方才被蕭辰雲丟進水池子裏整官七畫終於有了一絲報複的快感。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不過想歸想,對待傷口官七畫卻是一點怠慢都無。在火上烤過的匕首一碰到傷口很快便冒起一道輕煙,一股類似燒熟了的肉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我要開始了!”官七畫頭都沒抬,修長的手指執著匕首靈巧地開始了糟心的剜肉工程。
太久沒有麵對這樣的血腥味,官七畫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記憶中嫻熟的手法雖多年未用但如今付諸行動卻一點都不見生疏。
隨著息肉被清除,傷口周邊的血肉終於漸漸變得清晰。官七畫抬頭看一眼蕭辰雲,他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麵上一絲表情都無。唯有那雪白的嘴唇昭示著他如今在受著怎樣的痛苦。
竟然真的忍了下來,官七畫有些驚訝。不可忽略的欽佩之情在胸中蔓延開來。
她看過太多因為傷痛而展現出來的痛苦,像他這樣被剜肉還麵不改色的人還真不多。
“好了!”終於完工,此時的官七畫已是滿頭大汗。
來不及為自己擦擦汗,官七畫放下匕首趕忙將傷藥均勻地撒在猙獰的傷口處然後用幹淨的手帕將傷口包了起來。
處理好外傷,她鬆了一口氣。
接著將銀針拔出,待官七畫再為蕭辰雲把脈診斷之時卻驚訝地發現原本應該還中著毒的蕭辰雲現在已然沒有了半點中毒的跡象了。
這怎麼可能,難不成是她方才的判斷錯誤了?不應該啊?
官七畫不確定地再次把脈,可手指還未碰到蕭辰雲的手腕便被人捉住。
“好了,王爺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你可以走了!”
說話的是狄青,而抓住她手的卻是蕭辰雲。
想起方才蕭辰雲就那麼輕輕一擰就讓她手腕疼了這麼久,現在的官七畫自然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官七畫點點頭。
“哦!我走了!”
站起身子走到門口,剛要打開門的官七畫卻忽然一下愣住。
不對!他剛才說什麼?
讓她走?
真的,讓她走?
終於可以離開睿王府這個鬼地方了,官七畫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腳步也輕快了起來。推開房門才剛踏出一隻腳,就聽聞後麵幽幽傳來蕭辰雲的一句。
“狄青,給王妃安排一下住處沒本王的命令哪都不能去。”
希望頓時破滅,官七畫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下意識地回過頭想要瞪一眼蕭辰雲,可一回頭對上的卻是狄青的寒眸。
“王妃,請吧!”
王妃?這口改得可真快!可即便稱呼變了狄青眼中對她的敵意卻是半點都沒有減少。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官七畫隻能忍氣吞聲了。
“好吧!走吧!”
語氣不由得帶上一絲沮喪。
春夜寒冷,官七畫穿著那濕衣服跟著狄青走過庭院最後停在一處上了鎖的小院子門前。
“就是這了,以後這便是王妃的住處。”
狄青說著遞給她一串鑰匙,轉身人便走了。留下官七畫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黑漆漆的小院。
給她一串鑰匙就不管她了?這也太不負責了吧!鬱悶完的官七畫走上前去用鑰匙打開了小院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