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此同時在他的身後,官七畫卻是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一閉眼一瞪腿直接從那棵海棠樹上跳了下去。
“嘭”地一道悶聲響起,連蕭辰雲都不自覺地移過了視線。
隻見滿地粉白花瓣的草地上,墜下一個小小的身影。落在地上的海棠花瓣被這股重力驚動,紛紛往外飄了起來。
官七畫吃痛地驚叫了一聲,抱著摔疼的肩膀眼冒金星地躺在了地上。
蕭辰雲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原本舒展著的手掌瞬間被他握的緊緊的。
“官七畫,你在做什麼!”
一步躍下高頭大馬,蕭辰雲大步流星地來到官七畫的麵前,一伸手一把就將官七畫從地上拎了起來。
終於算是回過神來了的官七畫揉揉肩膀,不解地瞪著雙眸看著蕭辰雲。
“我,我從樹上下來啊!”
雖然方法有些過激,但這種方法在官七畫的認知裏無疑是最快速最合適目前這種狀況的了。
按照她的預計,海棠樹大概三米高,她從樹上跳下來時借助了另外一道矮一些的枝杈的力,那麼這個距離大概就能被縮短為兩米。
從兩米的半空落下,且下麵墊的還是柔軟的黃土以及厚厚的一層落葉與野草,這樣的情況下人是不會被摔出什麼大問題的。
更何況,她還臨時調整了下落的姿勢護住了自己身上比較脆弱的幾個地方,雖然會有些小疼但這樣的疼痛一會兒就能恢複。
“本王叫你下來,不是叫你自己找死!”
語氣依舊平平淡淡,但不知為何官七畫卻感覺他那一對眼眸就好像是結了一層寒冰,目光將她凍得連氣都不敢大喘。
她不明白,她到底什麼地方突然又惹到了蕭辰雲。
“走!”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得這麼凶的官七畫頭發上還沾著一片樹葉,就這樣被蕭辰雲毫不費力氣地帶上了馬背。
蕭辰雲一手提韁,一手揪著她的衣領,就這樣騎了一路將她帶回了西武營。
營地一到,官七畫就被蕭辰雲趕下了馬背。
剛才從樹上摔下來的疼痛早就沒了,見蕭辰雲牽著馬走遠,官七畫理了理自己有些鬆散的發髻與衣物一雙明眸在營中望來望去開始尋找起她今天的目標來。
畢竟隻是一場小獵,昭然帝此次的出獵活動不過是一時興起。許是想著宮裏還有今日的政事沒有處理完成所以不用官七畫等上太久他與太子一行人便回了營地。
而官清顏自然也在這一行人中間。
想來也是,這個官清顏這麼看重太子蕭齊鈺,有蕭齊鈺在的地方便必定有她的足跡。
遙遙望見他們一行人走來,官七畫並沒有現身,而是悄悄地跟著官清顏身邊的那位貼身侍女袖月來到了方才官清顏換衣服的那個營帳前。
“你們這些小妮子,我家小姐就快要過來了,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打清水來供小姐沐浴!”
袖月才剛走進帳中,從裏麵就傳來了她叱罵隨侍丫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