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七畫皺起了兩道秀眉,“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死在我這了我才是真的什麼都說不清,我跟你無仇無怨不會對你下毒的!”
也不想被他誤解,官七畫隻好停下手中動作如是解釋到。
“最好如你所說!”黑衣人眼含警告地瞪她一眼,手一鬆放開了她的手腕。
隨著他的放手腕上疼痛漸漸消退,官七畫無語地搖搖頭,暫時將腦中的雜念盡數摒棄。她拿著那一片布料,開始全神貫注地對付起黑衣人的傷口來。
比劃了大小,官七畫輕聲道了一句“忍住”然後便手腳利索地將那沾了藥粉的布料往男子的傷口上一摁。
這藥粉是她最近研製出來的新款,藥效相當的不錯。但就是有那麼一個小小的缺點,使用的時候藥粉剛與傷口接觸之時,那一陣疼痛也也要比普通的傷藥疼上好幾倍。
官七畫幾乎已經做好了,當男子忍不住疼想要叫時捂住他嘴的準備了。
誰料將布料摁上去的那一刻,男子除了眉頭皺了點外別的什麼反應都沒有。
官七畫眼中閃過疑惑,難道是她拿錯藥了?
不應該啊!
小心翼翼地在那傷口上戳了戳,官七畫抬頭,黑衣人目光沉靜依舊沒有反應。麵對如此情況,官七畫終於有些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性來了。
拿錯藥粉應該是不可能的,難道是她記錯藥性了?
一時間也想不了太多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怕耽擱太久黑衣人起疑,官七畫算著時間估摸著藥效吸收得差不多了,便將那布條繞到男子身後打上了結。
雖然包紮得比較粗糙,但經過她的觀察之前一直泊泊往外冒的血好歹是漸漸地被止住了。
將銀針收回,染血的雙手洗淨,官七畫有些躊躇但還是說了。“這傷口我已經給你初步處理好了,隻要不再劇烈運動應該是不會再裂開了。當然,你若非要劇烈運動也不是不可以,這藥效足以支撐到你離開皇宮。你看這天色也不晚了,不如,你還是早點回家去?”
“你在趕我?”男子的聲音依舊沙啞,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官七畫竟然在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不悅。
不過即便他不悅又能怎麼樣,難道他還真想待在這個地方不走了?
思及此處,官七畫還是點了點頭。“你此時不走?難道要等宮中侍衛來這拿你?”
她官七畫不是聖人,幫他包紮傷口的目的本就是希望他能趕緊走人。現在她該幹的已經幹完了,他不走難道留在這等開飯?
看出官七畫堅決的逐客之意,那人沉思片刻總算是肯將那柄泛著寒光的匕首收起。
官七畫畢竟也是幫了他的人,再次麵對官七畫他眉眼間的冷冽也收斂了些。
他張張嘴剛要說話,卻不防亦是這個時候從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
意識到這個,官七畫眸中閃過一絲慌亂。環顧四周,浴室空曠根本就沒有適合藏人的地方。
那該怎麼辦?
隻聞得殿外腳步聲越來越近,官七畫與那黑衣人對視一眼然後指了指浴池壓低了聲音。“這裏這裏,先躲池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