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心態,官七畫褪了外衣滅了燈燭終於安心地趟上了床。
閉上眼睛正準備睡覺,可冷不丁從床前卻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喘息聲。
官七畫淺眠,即便在睡覺的時候也很容易被一些輕微的聲音吵醒,更何況現在她還根本沒來得及睡著。
“你……”
話才吐出一個字,嘴就被一隻手掌給捂住。有濡濕的感覺在臉上蔓延,官七畫呆滯了幾秒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推開那捂住她嘴的手一骨碌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是你!”
官七畫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看著眼前這直挺挺地站在她跟前的黑影。一個全身還滴著水的黑衣人,不是她剛才在浴室碰到的那個又會是哪個。
“你你你,我已經給你包紮好傷口了也沒有向宮人們告發你,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剛才對這人的那一點擔憂瞬間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官七畫此時隻覺得自己似乎救了個麻煩。
一個緊纏著她不放的麻煩。
因為逆著光,官七畫並沒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見的那人的身子抖了抖然後便聽見他開口。“外麵有侍衛搜查,我要在你這躲一躲。”
啥!他說躲就躲啊!
官七畫那是相當的氣憤,正打算好好與他說道說道關於這個領土主權問題。可目光一抬卻落在了他執在手中的那柄匕首的身上。
將匕首往床邊的桌子上一放,那黑衣人極其囂張地往凳子上一坐緊緊地看著官七畫。
意思很明顯,他就是要在這躲她答應是如此不答應也是如此。
官七畫剛才差點出口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便又被她無可奈何地吞入了腹中。說到底她還是太弱,隨便一個優點武功的混蛋就能隨便欺負她。
官七畫有些懊惱地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與那黑衣了兩相對視。
良久,或許是良心發現了,對麵那黑衣人竟然自己先開了口打破這一室靜謐。“你放心,我就在這坐坐不會動你。”
“你說的是真的?”自從今夜看見他的第一眼,這人在她麵前似乎就沒有過半分的退讓。如今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倒是讓官七畫異常的驚訝。
“真的!”看官七畫一副懷疑的樣子,他又答了一句。
官七畫的氣漸漸地有些消了,加上也確實有些累了,便沒有再說話隻那樣靜靜地坐在床上盯著他不放。
雖然她覺得這男人剛才那話不像是在說謊,可無論再怎麼放心她也不可能會就此在一個陌生人麵前安然睡去。對她有威脅的人她還是要一直盯著才能放心。
她本以為他很快就會走,熟料這一等就讓官七畫等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清晨,將官七畫喚醒的是從房門外傳來的小宮女們的交談聲。
廂房內一片靜謐,她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抱著被子睡著了。
揉揉眉心,官七畫想起昨天晚上發生過的那一係列的事情。她記得睡著之前她正坐在床上,和那賴在她房間不願走的黑衣男子對視。
昨夜的她本來想著的是等那黑衣人離開之後她才能睡的,可到底是沒能敵過瞌睡蟲的威力她竟然提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