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想讓爺爺再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老爺子的語氣滿是感傷。
“清逸啊!就聽你爺爺的吧!至於這位姑娘,如果想要留下就暫且留下吧!”司徒奶奶看著姬仙兒道。
“司徒老爺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問完如果你還是覺得司徒應該娶沈家小姐,那麼我轉身就走。”姬仙兒的周身氣勢讓司徒老爺子為之一動。
“好,你問。”
“娶沈亦潔可是為了她那張臉?”姬仙兒這句話說出來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可以這麼說。”司徒老爺子回到道,卻是在盯著姬仙兒下一步的舉動。
姬仙兒慢慢的揭開了臉上的麵紗,大廳裏瞬時靜的連落一根發絲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
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唇,一樣的眉眼,明明一樣司徒看著眼前的這張臉卻是覺得仙兒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為變得,隻為仙兒眼裏折射出的那抹光彩。
“這。”司徒老爺子有些翻不過神來。
“爺爺,我相信仙兒就是那個人,並且沈家也確實是機關算盡了。”說到這兒司徒清逸的眼裏閃過一抹狠厲。
“查清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司徒老爺子對著司徒清逸說完看著姬仙兒道,“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跟我到書房談談吧!”說完拄著拐杖向著樓上走去。
姬仙兒給了司徒一個放心的眼神隨著司徒老爺子向著樓上走去。
“扶我回房吧!敏兒。”司徒奶奶的身子自從司徒爸媽去世遭到重大打擊後就一直不太好,此刻又有些精神不濟了。
“好的,奶奶你慢點。”敏兒起身撫著奶奶向著樓上走去,路過司徒身邊的時候朝著司徒眼神道,‘手下留情’。
然而在誰也沒有注意到的司徒家大門外,一個人影自柱子後顯出了身形,不是沈亦潔又是誰?沈亦潔的麵容有些扭曲,一隻手握著的另外一隻手腕上已經捏出了淤青,因為受傷帶著戒指,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到戒指的劃痕,血已經不流了,隻是傷疤看上去非常的可怖。
十二歲她見到司徒清逸的那一刻起她便決定了要做他的新娘,後來她無意中得知了有關於司徒家的詛咒,便去求了爺爺,爺爺是個非常看中權勢的人,當下就把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她,並且承諾一定會讓她當時司徒家的少奶奶,爺爺用了十年的壽命作為代價繪製出了那副女子的畫像,所以世間這張畫像不隻是蘇老手上有,他們家也有隻是付出的代價巨大。之後的每一年,隨著年齡的增長為了和畫像上的女子一樣,她不得不一次次的進行整容手術,還記得她第一次進行手術的時候隻有十四歲,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她忍不住的顫抖,她怕她死在上麵,可是她真的好喜歡清逸啊!在麵對一次次的術後康複難以忍受的時候,在偶爾手術失敗不得不麵對第二次更加危險的手術室她堅持了下來。她曾不止一次的哭著問薛柯,“為什麼他還是不喜歡她?”可是沒有答案。她付出了那麼多,那不多她不允許,不允許司徒從她身邊走掉。
下雨了,沈亦潔在無人的馬路上靜靜的走著,麵無表情的走著。
一輛黃色的法拉利停在了沈亦潔的身邊,車上的人慌忙的走了下來。
“你還好嗎?告訴我你還好嗎?”薛柯抱著仿佛丟了魂的沈亦潔輕聲道。
沈亦潔沒有回答,木然的眼神轉回到薛柯的身上。薛柯抱起沈亦潔回道車上。坐上車後,拿出毛巾幫沈亦潔擦著滿身滿臉的雨水。
“他都知道了。”沈亦潔顫抖著聲音道。
薛柯再來的路上已經有人打電話告訴他,有人再查沈亦潔這些年的就診記錄,查的很詳細,他們雖然之前有過措施,可依著司徒家的手段查的清清楚楚隻是時間的問題。
“你準備···放棄嗎?”薛柯道。
“不,我為什麼要放棄?還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誰輸誰贏!”沈亦潔堅定地看著薛柯,“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是的,無論怎麼我都會幫你。”薛柯還記得第一次見沈亦潔是在自己十歲的時候,在郊區的一家孤兒院裏,她是純潔的落入人間的天使,美好善良,她拉著他的手告訴他,她會幫她找到他的家人,他把隨身的信物交給了她,之後他真的被薛家接了回去,成為了薛家的少爺。他今天的一切都是沈亦潔給的,所以不論她要求他去做什麼,他都會答應,那怕殺人放火。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薛柯問道。
“我要等待一個時機,讓他們彼此離心。”沈亦潔的臉上帶著堅定的光,薛柯卻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真怕她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