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永鍾已是到了古稀之年,而他身邊攙扶著他的關詠梅,一身荷花圖案的旗袍,白皙的肌膚,精致的妝容,端莊秀麗的發式,儼然比墨永鍾看上去要小個二十多歲的樣子。
一進門,關詠梅便嚷道:“墨夜寒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傭人道:“二少在臥室休息。”
關詠梅冷勾嘴角,道:“休息?別跟我裝模作樣了,你去把他叫下來。”
傭人忙不迭的點頭,朝樓上走去。
正在這個時候,墨夜寒一身家居服飾,從樓上走下來。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眉眼很是輕佻,完全沒有把關詠梅放在眼裏。
關詠梅眉眼一抬,便道:“墨夜寒,你放任我侄女被人陷害,卻和陷害她的女人共度春宵,你簡直是不把我們關家放在眼裏。”
墨夜寒冷睨她一眼,“死女人,你給我閉嘴。”
“你……”關詠梅氣不過,轉首向墨永鍾求救,“鍾哥,你看看你兒子,對我如此沒禮貌,我不敢想象日後等我老了,他會怎樣的虐待我。”
說著,一副小媳婦兒受了委屈般的,抽抽搭搭起來。
墨永鍾麵子上掛不住了,嗬斥道:“夜寒,怎麼說詠梅也是你的母親,你怎麼能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
墨夜寒冷冷一笑,徑自走向沙發,將身子陷下。
二郎腿一敲,斜視一眼關詠梅,“這態度怎麼了?又沒罵她,更沒打她,不要太客氣!”
“你……”墨永鍾氣急。
關詠梅噘著嘴巴,直向墨永鍾訴委屈。
“鍾哥,你就這麼任他欺負我嗎?你也看到了,月月昨晚上那個痛苦的樣子,她可是我們墨家的媳婦兒啊!”
墨永鍾一副溫和柔情寵溺的麵孔,細心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墨夜寒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他們,眸低浮出厭惡。
爾傾。墨永鍾道:“夜寒,你看你把詠梅氣的,你快給她道歉。”
“嗤。”墨夜寒像是聽到了笑話似的,冷笑一聲。淡然道:“給她道歉,憑什麼?你覺得她配麼?”
墨永鍾臉色一冷,“你就當作是看作我的麵子上,這總不可以嗎?”
“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應該是——你們都不配!”
“你——”墨永鍾被氣道了。
關詠梅又收起那副受了委屈的嘴臉,怒瞪一眼墨夜寒,“你對不起我們家月月。”
墨夜寒悠哉哉的起身,朝著角落的吧台走去,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品了一口,才漫不經心的道:“你也說了,是你們家的,又不是我們家的!”
關詠梅被這句話嗆的直翻白眼。
墨夜寒仰首,將高腳杯裏的紅酒,一並吞下腹中。將酒杯放置一邊,抬腳就朝樓上走去,並道:“不知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反正我是不會陪你們的。你們愛在這坐著就坐著吧,不愛坐著就自己走,不送!”
“夜寒,你給我站住!”這次,不用關詠梅說三道四,墨永鍾先怒聲嗬斥道。“我們大老遠來看望你,你就這態度嗎?”
墨夜寒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瞥著他們,“難道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墨永鍾神色一頓,臉上劃過一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