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天的時候,聽夜寒提了句。
關詠梅流了一晚上的血,中午的時候才死去。他命人把墨夜龍和關詠梅的屍體清理出祠堂。而墨永鍾,因為那一天的經曆,突發高血壓,就在祠堂搶救了過來。目前,人還在祠堂待著。
安淺淺心裏冷笑,那種人幹脆讓他自己死掉好了,幹嘛還要搶救回來?他活著,簡直就是浪費了空氣。
視線中出現了祠堂門口的光暈,安淺淺的步伐邁得更加的大了。
祠堂外麵的保鏢在看到她後,均是很詫異。
“二少奶奶,這麼晚了,您怎麼……”
“嗯,過來看看。”安淺淺淡淡點頭,走了進去。而那些保鏢,都知道安淺淺的身份,當然不敢阻攔了。
進去之後,安淺淺發現,那墨永鍾手臂上掛著吊瓶,鼻子裏插著氧氣,人竟是睡在木板上的。
可真把他給安逸的,還躺著懺悔了?
墨永鍾聽著腳步聲,睜開眼睛,便看到冷笑著安淺淺。
“賤人,你來幹什麼?”墨永鍾開口的聲音,無非的暗啞滄桑。
安淺淺朝他看了眼,不過才幾天而已,墨永鍾竟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似的。蠟黃的臉色,渾濁的雙眼,像被刀刻過的皺褶……怎麼看怎麼令人覺得惡心。
想起這個男人的種種罪行,安淺淺的心裏對他便沒有半點的同情。
“你說呢?”安淺淺挑眉,嘲笑。
“你……是來殺我的?”墨永鍾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
這倒讓安淺淺訝然了,原來他竟猜出來了。
“不錯,你這種人死不足惜。你就該跟關詠梅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上,而不是像現在,還霸占著這條將死的生命,苟延殘喘!”安淺淺冷冷的道。
墨永鍾突然笑了起來。他的視線,朝著牌位,秦顏的那個位置看了去。臉上,竟露出了淡淡的釋然。
他緩緩的闔上眼簾,後又睜開。
“死了也好,隻有死了,我的一切痛苦才得以解脫。”
“你這種人,還有痛苦?你的快樂,永遠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安淺淺氣得嬌斥道。
“墨母慘死,夜風大哥慘遭陷害,夜寒這一輩子都將活在陰影裏,夜寒的孿生妹妹尚在繈褓就被無情剝奪了生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是!是我造成的!”突然,墨永鍾的眼睛裏,折射出一抹厲色。“所有人都指責我是負心漢,狼心狗肺,見異思遷!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墨永鍾,這輩子,也是有唯一的深愛的女人!”
墨永鍾的這番話,竟帶著些許的賭氣味道。
男人年輕氣盛時,因為被指責汙蔑,難免會做出喪失理智的幼稚行為。但是,安淺淺認為,墨永鍾不是。
就是因為他幼稚的賭氣行為,害得無辜之人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這種行為,若還被解釋為‘賭氣’,‘幼稚’的話,那安淺淺真是無話可說。
“你少替你自己開脫了。你這種人,比畜生都不及。至少,畜生也有護犢天性的,可你呢?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推進火坑,你不但不阻攔,還幫村著一起,壞事做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