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正常很少說話的那個人,便是主持大局的那一位。
就好比此時的墨虛懷,他抬手,擺了下,然後道:“建斌啊,我這孫子,性格孤傲,脾氣不內斂,稍有不順心脾氣就上來了。年輕人嘛,你別跟他計較。至於你說的事情,我覺得很有必要。
假若是墨家的小女,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我肯定也不讓的。這不單單隻是讓小女兒受委屈,這是讓整個家族都有點蒙羞的了。”
墨虛懷的這番話,頓時又讓情緒上來的穀建斌又給降了下去。他連連點頭,表示非常讚同。
“所以,我說,重新舉辦婚禮一事,真的非常重要啊!”
墨虛懷也點頭,道:“不錯,確實很重要,也很有必要。但是,建斌啊,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穀建斌聞言,似是知道他的意有所指,便接過了話:“是不是因為住在水杉苑的那個女人?老爺子,我可是聽說了,那女人可是個無權無勢,連家族背景都沒有的出身啊。再者,似乎她以前跟墨夜風關係不清楚,這時候又和墨夜寒……我很懷疑她留下來的動機!”
如果說之前的動怒隻是為了引穀建斌入溝的話,那麼這一次,墨夜寒是真的怒了。他剛要出口嗬斥,卻在不經意間收到了墨虛懷的眼神。
穀建斌並沒有留意到這些,依舊自顧自的道:“要我說,這樣的女人如何配得上做墨家的少奶奶?充其量,也隻是個偏房罷了。我們家若琳就不一樣了,美麗,溫暖,大方,關鍵她出生穀家。
穀家雖比不及墨家大富大貴,可在G市也是個有頭臉的家族。比起那個女人,那可是甩她十萬八千裏的啊。
我也考慮到,夜寒跟那個女人,也是有些情分的。我怎會不顧及晚輩們的情緒呢?依我看,這樣吧,先選個日子,讓若琳和墨夜寒把婚事辦了,一定要辦得風光體麵。如此一來,也好堵住了那些說三道四的人的嘴巴。”
穀建斌話說道這裏,特意的頓了下。他朝著墨虛懷,偷偷的瞄了一眼。發現,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笑微微的樣子,沒有半點的怒容。
於是,他繼續說下去:“我們穀家,畢竟也不是小門戶。讓人知道她在墨家是做小妾的,說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所以,我希望,老爺子您能親自選個日子,把小女在墨家的身份扶正。
至於那個女人,若是哭鬧,大可給一筆錢財她便可。若還不滿足,就讓她走吧。”
墨夜寒冷著臉,靜靜的聽著穀建斌大放厥詞。盡管他表現的很無動於衷,可是他深邃的眸子裏,還是折射出一抹濃濃的生殺狠戾。
穀建斌說完後,朝著墨虛懷看了去。
頓時,室內陷入了沉默。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在暗處慢慢的醞釀著。
穀建林這時候開口說話了,“墨老爺子,我想不光是我很好奇,估計整個G市稍能記憶起威武堂的人都……”
“建斌啊,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墨老爺子不等穀建林的話說完,便開了口,聲音也是清淡的很,平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