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並未覺得有半點的涼意。
她一步一步的超前麵走著,直走到了乳白色的欄杆上。
抬眉,看了眼坐落在迷霧清晨中的墨家老宅。
她在心裏對自己默默的說著,安淺淺,從這一刻起,你該把你可憐的心收起來了。徹底和過去的自己告別……
墨夜寒當晚並沒有留宿在梧桐苑,當他趕過去後,看到穀若琳這個狀況,考慮了一下利弊,他當下決定連夜帶她去醫院。
由於事關緊急,再加上穀若琳的狀況確實很糟糕。全身被冷水濕透,冰冷的就像是從冰箱裏剛取出來的東西一樣。
墨夜寒不確定她到底是怎麼了。
走出梧桐苑的時候,喚來苑子裏的傭人,道:“你去水杉苑通報一下二少奶奶,就說穀小姐情況很嚴重,需要立刻送醫院搶救。”
“是!”
墨夜寒抱著穀若琳離開後,那傭人便要去水杉苑通報情況。
卻被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傭人攔了下來,“你幹什麼去?”
“二少爺剛剛說了,要我……”
“你不知道穀小姐就忌諱的就是水杉苑裏的那個女人嗎!”
“這……”傭人有些為難,“那要是二少爺怪罪起來的話?”
“你現在去也不可能看到水杉苑的那個女人,裏麵那麼多傭人,誰能保證各個都認識你?日後二少若問起來了,你就說過去通報過了,至於是誰,你哪裏記得住。”
“……哦。”
穀若琳被送到了G市最大的醫院。
病房外麵,醫生拿著一份血液報告,對墨夜寒道:“二少,情況是這樣的。穀小姐並無大礙,隻是因為誤食了……”
墨夜寒神色陰沉至極。
果然如他預料的那樣,穀若琳到底還是在酒水裏動了手腳。
說來也是奇怪,今天穀建斌一來的時候,並主動說要留在梧桐苑午餐,從那一刻起,墨夜寒的心裏就已經起了警惕的心。
然後,再加上穀若琳說晚上無論如何都會等他用晚餐,他心裏的懷疑便更重了。
這件事,他也在腦海裏考慮過。
其實,說真心話,墨夜寒是真的不想用這樣的心思去猜測穀若琳。畢竟,他曾經愛過她。他甚至想過,等到塵埃落定的那一刻,他安穩的坐上墨家家主之位時,便去穀家下聘禮,娶她過門。
雖然,年少時的承諾,隨著歲月的流失而慢慢的淡化,直到消失殆盡。但是,這個女人,他始終狠不下心去懷疑。
為了安淺淺,他晚上在進餐廳的時候,還是不動聲色的將酒杯換了個方向。
手拿著那份報告,墨夜寒的眸子深了幾分。
他薄唇輕啟,淡淡的道:“這件事,不許說出去。”
“是的,二少……您放心,我懂的。”
醫生走後,墨夜寒在門口站了會,才推門而進。
床上的女人經過醫院專用的藥物救治,體內不幹淨的藥性已經被排除體外。身上的槍傷,也重新包紮處理完畢。
穀若琳微微闔著眼簾,像是已經在沉睡那般。
墨夜寒也不說話,慢慢的走到床邊,就站在她的身側。此時,天已經亮了。他垂下眼簾,目光如炬般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