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虛懷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其實,早期的時候,我並不想讓你奶奶知道我跟威武堂的事情。在威武堂裏,除了那個堂主,其他人也是鮮少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她便懷疑我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我解釋了很久,她才將信將疑。直到我把那個女人安置好,她發現了,但她無論如何都不肯去見那個女人,心灰意冷,執意離去。
現在我想,她若是去見了,我們也不至於分開幾十年。”
墨夜寒靜靜的聽著,看的出來,爺爺說的這一切,跟他得知威武堂一些秘密時做出的推測是差不多的。
而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那個女人另外一個兒子去了哪裏?是被人偷走了,還是早就離開了人世間。若還活著,他現在是否已經被境外勢力所利用?
如若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太可怕了?
天知道,他們中的誰,會被對方擊斃!
墨虛懷點頭,道:“是啊!他們母子住在外麵,終歸是不方便的。我悄悄的把人帶回來,住在北山的後山腰上,並立即下令將那邊歸為禁區,不許墨宅內任何一個人踏入。那個女人的傷好之後,看到自己的容顏,以及當時那些可怕的記憶,精神上一下子沒有忍受得住,便不正常了。
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在暗中悄悄的尋找那個丟失的男嬰。可是,我又不能明著尋找,怕再給他們母子以及墨家招惹來禍端。再加上,小孩子長大了將會是另外一個樣子,所以……唉!終究還是了無音訊!”
墨夜寒點頭,“確實不容易找。”
墨虛懷抬眉,詫異的問道:“你也找了?”
“是的。”墨夜寒大方承認。
墨虛懷更是詫異了,“夜寒,你這麼些年並不在墨家老宅,離開之前你才十八歲,還是個孩子,你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
“爺爺,雖然我人離開了,但是我的心……始終在這!”
這是墨夜寒給墨虛懷的回答。
墨虛懷聽聞後,很是感動。他點著頭,語重心長的道:“孩子,若不是你,我估計墨家已經完了!”
“爺爺,現在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保重身體。墨家的一切,有我!”
“還有華夏的安危!”
“雖遠必誅!”
從墨虛懷那邊離開時,夜幕已經降臨了。
墨夜寒沒有坐觀覽車,一個人走在墨家老宅的鵝卵石路上。
他忙碌起來的時候,或者是在思考事情的時候還好,一旦清靜下來之後,安淺淺的音容便鑽入他的腦海裏,占據了他的整個人思緒。
尤其是今天她躺在床上,黑漆漆的眼睛,空洞而無神的望著他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眸中,是沒有帶任何的情緒和感情的。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一樣,亦或是在看一件物品那般。
這種感覺,再次令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猛然的抬頭,卻發現自己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水杉苑的門口。
透過冷冰冰的欄杆,鐵門,他將深情的目光投放進去。
樓上主臥的燈,還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