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陽仁渾身痙糜扭曲,眼珠都要凸出眼眶,麵孔扭曲,看起來很是痛苦的模樣,死的極其淒慘。
嶽峰見此不由得皺了皺眉,雖然之前有很多的仇怨,但是死者為大,能夠讓一個人死的如此淒慘,可見那個人到底有多麼惡心恐怖。
走近之後,嶽峰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陰森的氣息從殷陽仁的屍體上散發出來。
微微皺了皺眉,嶽峰上下打量殷陽仁的屍體,總有一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嶽峰之前也看過殷陽仁的屍檢報告,上麵寫的是窒息而亡,而他自己觀察過後也確定了這一點。
但是有一點很奇怪,窒息而亡的人怎麼會是這幅模樣。
嶽峰沉思了片刻,伸手將手指放在了殷陽仁的頭頂。
“他心通!”
嶽峰隻能寄希望於殷陽仁的死後腦子裏還能留下點東西了,希望能夠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
進入了殷陽仁已經死去的腦海中,到處都是一望無盡的黑暗,嶽峰仔細四處尋找著,希望能夠找到丁點記憶片段。
一直找了許久,終於,嶽峰在殷陽仁腦海的盡頭看到了一塊黑色的碎片。
雖然周圍到處都是黑色的,但是嶽峰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塊漆黑的宛若鏡子一樣的東西,正是記憶碎片無疑。
嶽峰伸手輕觸那塊記憶碎片,碎片中驟然顯現出了畫麵,幽暗的燈光,漆黑的牆壁,孤獨無助的人,正是審訊室無疑。
但是隨後,記憶碎片的片段變得殘缺不全,所看到的畫麵也是斷斷續續的。
嶽峰眯了眯眼,記憶碎片中播放的畫麵在他眼中放慢了無數倍。
嶽峰看到了看不清麵貌負責審訊的人,黑袍人,黑色的奇怪力量,殷陽仁掙紮痛苦的死去。
當畫麵播放到殷陽仁被陰影纏繞之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隨即“彭”的一聲輕響,這最後一塊記憶碎片也盡數破碎消散。
嶽峰退出了殷陽仁已經死去的腦海,目光微冷,隨即轉身就走。
這件事情不言而喻,是黑袍的人幹的,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先驅學院中軍事力量最強的軍區處殺人,而且還全身而退。
要不是嶽峰會諸多神通,恐怕現在還不知道殷陽仁是怎麼死的。
當即嶽峰連夜將這件事告訴了朱文華。
朱文華聽後也很是震驚,萬沒想到黑袍竟然猖獗到了如此地步。
嶽峰不用猜也知道,這件事上報上去,一定會掀起不小的波瀾,而最新組建的黑袍殲滅隊就派的上用場了。
回到住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嶽峰不知為何,躺在床上就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索性直接盤膝而坐修煉了。
一整晚修煉下來,嶽峰整個人冷靜了許多,腦海中的思路也已經理清楚了。
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有著一些蹊蹺,而齊峰將是一個突破口,他身為殷陽仁背後的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嶽峰正準備親自去探探齊峰的口風的時候,一陣呼嘯的警笛聲傳來,隨即一整排軍車停在了他家門口。
當先一輛車中走下了一個軍官,抬手一揮,一群士兵呼啦啦的將嶽峰的房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嶽峰走出門皺眉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為首的軍官拿出一張紙說道:“嶽峰老師,昨晚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和殷陽仁老師一事有關,這是拘捕令,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吧。”
“舉報?誰舉報我?”嶽峰皺眉說道:“你們無憑無據的,憑什麼抓我?”
軍官說道:“為了保護舉報人,我們不能透露他的信息,而且我們隻是請嶽峰老師配合我們調查,並沒有說確定嶽峰老師就是凶手。”
嶽峰眯了眯眼說道:“可以讓我打個電話嗎?”
“不可以。”軍官直接打斷說道:“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不準與外界的任何人聯係,現在,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現在正處於晨起時間,路上的學生越來越多,看到嶽峰門前這陣仗,不由得紛紛駐足觀望。
嶽峰為了不造成不好的影響,以免殷陽仁的事情穿出來,不得已隻能和他們走。
到達軍區處後,嶽峰直接被帶到審訊室,然後有兩個人過來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之後,扔下一句:“先在這裏呆著”之後就離開了。
嶽峰坐在隻有昏暗燈光的審訊室中,腦海中思路峰回路轉。
不用說,他現在會坐在這裏,一定是有人借題發揮陷害他,而且還是知情人。
畢竟殷陽仁的死影響太大,已經封鎖了消息,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