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狐阿紫再次回到寒玉室時,仍未見骨無暇身影,雖心覺奇怪但更多的是慶幸,若是骨無暇在此幫著慕雪,她還真沒有信心能成事。一麵得意著一麵推門往裏走去,便見慕雪盤膝坐於白玉床之上,雙目緊閉。
狐阿紫當下便愣住了,因為她看到慕雪不僅背後冒出濃白的寒氣,整個身子都逐漸呈半透明狀!
“你這是……”狐阿紫駭得難以成話,但思及自己來此的目的後便也理直氣壯起來,“你這雪妖煉得什麼奇怪術法,莫不是邪術?!”旋即上前一掌襲去,卻不妨被一股外力彈出,頓將她掀倒在地,更是渾身疼痛,再看慕雪,竟絲毫未動。
慕雪緩緩睜眼,睨了眼伏在地上一臉震驚之色的狐阿紫,又緩緩合上眼。
待狐阿紫神色複雜地起身後,但見慕雪寒氣漸消,身子也自半透明狀恢複正常,當她看到慕雪再次睜開眼時,不由心中一凜……
身姿如風逸兩成,肌膚似雪勝三分,慕雪便是這般半若飄渺半若真實地走到她麵前,“阿紫姑娘可是有事?”
狐阿紫魂不守舍,隻輕飄飄的道:“我想……想……收回這寒玉室……”
慕雪勾唇一笑,“離半月之期還餘一日,但我以用完了這寒玉室,自該歸還,阿紫姑娘收回便是了。”
狐阿紫半晌才回得魂來,初初還以為自己已將慕雪趕走,但真憶起了慕雪臨走時所說之話便惆悵起來……慕雪竟是已煉成“雪之肌”了!當她已意識到時不由捶胸頓足!既是如此,唯今之計隻好……
“莫急,阿紫你慢慢說。”
狐阿紫深吸了好幾口氣,待不那麼喘了才又重複了一遍剛才被她說得斷斷續續的話,“那個慕雪,就是那天和骨無暇一起的雪妖……”
“如何?”流荊已然皺了眉頭,不由開口問道。
狐阿紫不耐他打斷自己,“你聽我說完啊!她竟跟父王借了寒玉室煉‘冰魂雪魄’之術!如今已煉成第三層‘雪之肌’了!”
流荊卻並無太多意外,隻是隱約有煩鬱之色,“那個慕雪,她果真又偷偷煉習此術。”
狐阿紫驚異,“難道表哥你竟知道?那你也知道她是要用來對付你了?你怎麼惹到她了?”
“嗯?”流荊聞言大為不解,“我和她並無過節,你莫不是弄錯了?”
“怎麼會!”狐阿紫大大的眼睛瞪得溜圓,“就連父王母後都這樣說了,難道你竟不知道自己與她結仇嗎?”
狐阿紫既是為了此事千方百計的來到仙界報信與他,那定然不是空穴來風,可是任憑流荊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到底和慕雪有何深仇大恨,“那表舅舅如何說的?”
“嗯?”狐阿紫頓覺疑惑,“父王似是有意要幫那雪妖,可是我不信父王會任她傷害於你……但又為什麼將寒冰室借給慕雪……哎呀,我也不知道!”到最後狐阿紫也鬧不清了。
流荊也越聽越糊塗,“不如先去找表舅舅問個清楚?”
“等到你問清楚了,怕是慕雪都將那術法煉成了!”狐阿紫倒是很性急地召來一朵流雲,“我們還是先去阻止她莫要再修煉‘冰魂雪魄’術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