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凝晚想象得到，那是一種多大的悲哀和絕望，才選擇了這樣一條路。
雖然外界不知道，雖然她不能切身體會到痛苦，卻可以從顧衍律的神思中發現當時的痛苦，當時顧衍律。
所以他不習慣去笑。
總是帶著淡淡的哀傷，受到母親的影響。
“我猜母親是喜歡麥克白與夫人的愛情，雖然是陰鬱可怕的悲劇，在他們殘忍的人生中，恩愛卻是一如既往維係。”向凝晚慢悠悠地說道，忽而她不讓他看到眼裏的神色，轉過頭望著窗外人來人往，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呢？
顧衍律蹙眉，“怎麼忽然提及我母親了？”
“沒有，不過就是想到，是怎樣一位母親，能生出這樣一個好的你。”向凝晚轉回來，對著他嫣然一笑，這是這幾日不開心之後，第一次笑的如此釋懷。
他伸手去撫了撫她的嘴角，“是因為你才變得這樣好，我不承認我是個好人。”
回到顧園之後，顧衍律接到了一通國際通話，已經去書房電話會議了，向凝晚走上二樓，望著顧榮生的書房，愣愣地出神。
寧月眉正要端飯到顧榮生的臥室去，“寧姨，爸，在房間嗎？”
“是，已經一天沒有出來了，這幾日夫人也不見人影，老爺的身體日漸不好了，咳嗽了好幾回，季醫生過來看了，勸他去醫院也不肯。”寧月眉解釋道。
想來是顧衍正的事情受了太多的刺激了，“去做點清淡的菜色給他吃，明天我會帶他去醫院檢查身體。”
“好，都是按照老爺的口味做的，一點都不敢怠慢了。老爺說是誰都不想見，我也是隻送飯進去。”寧月眉哀歎，然後繼續道：“好像回到了，最初原來的夫人去世的那會兒，老爺也是這樣。”
“他很傷心嗎？”
“陳年往事了，大概一個月這樣子不出門，其實老爺現在的房間就是原來夫人的房間，他一直都沒有讓人撤掉那個房間，擺設也一如從前。”
“好，知道了，你去吧。”向凝晚吩咐了寧月眉。
她又站在了原地愣愣地出神，照顧榮生與莫心雅如此恩愛，出軌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顧榮生的身上，而方怡晴和莫心雅完全就是兩種性格的人。
她轉動了書房的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書房裏，一定有什麼細節漏掉了，她在腦子裏搜尋，到底是什麼呢？
再次翻動了那張照片，反複看著照片上的人，忽然發覺了宋子良和顧榮生在照相的時候，同時看著莫心雅。
顧榮生與莫心雅是一對無可厚非看著她，那麼宋子良呢，又如何盯著一個女人看，眉目間的感情師什麼樣的感覺呢，引人深思。
向凝晚走到了書架上，直接先搜尋莎士比亞的書，她的手指沒過了每一本的書名，雖然收集了所有莎士比亞的書，她一本一本翻過，沒有任何的訊息。
難道是自己推斷錯誤，不是書的頁碼。
“你在幹什麼？”一個聲音從背後響了起來，向凝晚手中的書掉落在了地麵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身體微微發顫地往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