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爸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向念追問道。
“你覺得呢？”季淮倒是覺得這個小女孩不簡單。
向念想了想：“依我覺得，必然是我爸。”
“為什麼？”季淮露出一絲懷疑的目光。
“他夠陰險！”向念的回答讓季淮很是滿意。
季淮笑了笑，應和道：“確實如此，陰險。”
“不過陰險對了地方，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有時候已經猜到了故事的結尾，一點都不好。”向念癟癟嘴。
季淮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你可以不想這麼多，你才十歲而已。”
“季叔，我不小了。”她的目光望著季淮。
季淮還第一次看到有這樣一個小女孩用這樣的眼神望著他，他甚至呆呆地出了神，收回了自己的手。
“孩子。”季淮被清醒打了一下，然後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不一會兒，顧衍律一行人已經抵達了醫院病房，季淮見人來了，“阿律，嫂子找到你了嗎？你沒事真好啊！”季淮拍了拍顧衍律的手臂。
拍的可重了，避免露餡，他趕緊撤離現場。
向凝晚有那麼一絲覺得季淮眼裏有奸計得逞的笑，而不是失而複得的笑。
是她想多了吧。
向念已經從床上下了來，馬上上來，拉住了顧衍律的手，“季叔說你出事了？我和媽媽都不相信，幸好媽媽把你帶回來了。”
顧衍律將她抱回到床上去，“醫生說可以下床了嗎？”
向念點點頭，“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抱的。”
“可爸爸喜歡抱著你。”顧衍律溫聲說道。
妻子和女兒在等著出差的他回來，這樣的感覺再溫情不過了。
向念湊近顧衍律的耳邊，輕聲細語道：“爸爸這是凱旋歸來？”
顧衍律不禁笑了，默認點點頭，然後回道：“心知肚明就好。”
向凝晚當然不清楚他們之間在腹誹什麼，許依娜已經過來了，“顧總，出院的手續已經辦妥了，阿毅已經東西拿下去，這就可以回去了。”
向凝晚對許依娜表示感謝，顧衍律轉過身來，將背脊展現在向念麵前，“曾答應過你母親，隻能背她一個人，但是要為念念破例了，晚晚可是介意？”
這顧念還沒有趴在他的背上，向凝晚早就已經忘記了這回事情，他第一次背著她，是在海邊，宋雨童生日那一次，他是曾答應過。
後來背她好像是一種習慣了。
當向念有危險的時候，他沒有想過那麼多，直接背起她上樓，是源於擔心，“爸爸不背我就好了，我也不希望媽媽不高興。”
“我看起來有這樣小氣嗎？”向凝晚抬眸，看著他們兩個。
他們同時點頭。
三人相視而笑。
他們之間誰都插不進來，一家人注定是一家人，無法逾越。
最後，向念還是趴在了顧衍律的背上，向凝晚替她披上了毛毯，向念抱住了顧衍律的脖頸，“媽媽，我就借爸爸的背一次，下次一定還給你！”
“誰要你還啊，我才不要呢！”向凝晚辯解道。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向念俏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