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那些零星的傷口,即使我再小心,還是不小心被碎片割到,所幸傷口不大。等我下樓的時候,辰逸正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杯紅酒,玻璃茶幾上放著軒尼詩XO。他聽到聲響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是那麼冷淡。
我不懂為什麼他沒有去上班,現在這麼有空的呆在這裏,難道就隻是為了能夠早點折磨到我嗎?
“我樓上已經整理好了。”我走到他身旁,輕輕的說著。
“恩。”他低低的應了一聲。
我看了看嵌在牆壁的時鍾,已經將近一點了,他應該還沒吃午飯吧。
“我去做飯給你吃吧。”我看著他說著,不明白大中午的他喝什麼酒。
“做飯?怎麼你也經常這麼做飯給慕謙旭吃嗎?”他搖了搖酒杯,漫不經心的說。
“你要吃什麼?”我沒理會他,徑直走到廚房,打開冰箱。
冰箱裏竟然什麼都沒有。
“好啊,我想吃鹽酥雞,你自己做。”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我轉身,看著他,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然後目光一直沿著我的臉到手。我急忙把手藏在後麵,突然反應過來,他現在哪裏會在乎你的手是不是受傷。我咬住嘴唇,手心漸漸冰冷,心裏像被無數的針刺痛著。
“好。”我沒有表情的回答,“我去買食材。”我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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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餓了吧,吃吧。”我盛了碗飯,把做好的鹽酥雞端上來,還有一鍋湯。整雙手火辣辣的疼著。不是不清楚他是故意的,但是我竟然真的不怪他。
“不吃了。”他放下手中的報紙。
“你中午不是還沒吃嗎?”我看著他說著。
“我中午早就吃了,不過就算我沒吃,也不想吃你做的。”他直直的看著我。
“那你為什麼還叫我做?”
說完才知道自己問了個多麼愚蠢的問題,他的目的就是讓你不好過,耍耍你又算什麼了?
“我說過了,在這個家裏,什麼都是我說了算,你沒有提問的資格,你別忘了,我用錢買了你7天,要有點職業精神吧?”他惡狠狠的說著。
傷人的話說到至此,也就夠了。
“我知道了,我收走就是了。”
我忍住雙手的疼痛,準備將最後一鍋熱騰騰的湯端走。
“等一下!”他走到廚房,突然出聲喊道,我看到他的眼睛又瞥了一眼我更加紅腫的雙手。
“這些事你現在不必做,等會兒跟我去公司!”
我看著他,五年後我實在已經摸不清楚他了,一會兒這樣,一會那樣的。
“知道了。”我認分的說著,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問為什麼,我沒有資格。
“樓上左手邊第二間,去換衣服,我在客廳等你。”他下了命令。
左手邊第二件?我打開門,一陣微風從窗口迎麵吹了過來,垂掛在兩旁的窗紗,像是窗戶的兩縷柔發在輕輕地拂動著。大吊燈上一串串水晶纓子垂下來 ,光線迷亂而璀 璨,令人產生一種置身迷宮幻境的感覺。
我一向喜歡微風吹拂房間的感覺,我看著那張單人床,床單一看就是嶄新的,旁邊一個大大的衣櫃。我走過去,打開衣櫃,一排的衣服,標簽都還在,衣櫃下麵是鞋子。我仔細看了下,都是我的尺寸。
他這是什麼意思?
來不及想,怕他等得不耐煩,我急匆匆的隨便拿了件衣服穿上。他已經在車上等我,看到我出來,把嘴裏的煙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