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暗了,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天看著太陽東升西落,而月亮應接不暇的上來,似乎不甘落於人後。外麵依舊燈火通明,皎潔的月光帶給了行人美妙的出行,好像全世界的悲傷跟快樂都跟我無關了。是的,我沒有悲傷,我現在已經是沒有情緒了。
慕謙旭自從那天暴怒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我還是在他的房間裏,而他連自己的房間也沒有踏入。但是我知道他還是有回家,偶爾能從門外聽到他的腳步聲,當然單憑他的腳步聲還沒有辦法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壞,他沒有多做停留,我知道,他這幾天應該都是睡書房。他沒有再來大吼大叫,沒有再過來向我發脾氣,而是采用這種方法,把我晾在這兒,不讓我踏出房門一步,我的世界就此隻有這個小小的空間。
可是我的心卻反而平靜下來了,那個時候以為,我們兩個可以好好的,可是現實卻總是把我打回原形。我知道他在等著我示弱,其實我們心裏都清楚,合約這件事,要怪誰呢?無從說起。我要說我完全被迫的,也不是。或許我隻是需要別人給我個義無反顧的理由。
慕謙旭既然知道這件事,我想以他的性子一定也自己去查實了,而牽扯進來的人,不止是我,還有他的好兄弟林文浩,他的父親。隻是辰逸的身份擺在那裏,他誰都可以原諒,就是沒辦法原諒我。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
“夫人。”張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知道這個時候,她肯定是來給我送飯的。自嘲的笑了自己,這跟坐牢有什麼兩樣,精神監禁嗎?
“進來。”我坐在窗台邊,或許隻有這樣,我才能感覺到自由的氣息,還能覺得我真實存在著,還能看清外麵的一切一切。
張嫂推門進來,一看到我坐在那裏,嚇了一跳,急忙把食物放在桌子上,跑到我這裏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轉頭看她那個樣子,撲哧一笑:“你以為我想不開嗎?”
“夫人,這樣多危險,您趕緊下來。”張嫂直擺手。臉上焦急的神情那麼的毫不掩飾。
以前最痛苦的時候,我沒有想過死,現在更不會想。
我含笑看著她,然後轉頭又看向天上的明月。
“皎皎空中孤月輪”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夫人,您還笑,快下來,吃飯了。”張嫂接著說,試圖過來牽著我的手,但是又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
“張嫂,你不覺得今晚的月色特別好看嗎?整個天空亮亮的,不想前幾天,灰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我自顧自的說。
“夫人。”張嫂幾乎是哭喪著臉。
我看著她的樣子,便從窗台上爬了下來,心想,我再不下來,她都要哭了。
她一看我下來,急忙過來扶著我。
“張嫂,我不是老人,您不用這麼扶著我,我在你們的‘照顧’下,已經無所遁形了,難道現在還能從你的手中飛走嗎?”
“夫人,您還笑,快下來,吃飯了。”張嫂接著說,試圖過來牽著我的手,但是又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
“張嫂,你不覺得今晚的月色特別好看嗎?整個天空亮亮的,不想前幾天,灰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我自顧自的說。
“夫人。”張嫂幾乎是哭喪著臉。
我看著她的樣子,便從窗台上爬了下來,心想,我再不下來,她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