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原本信心滿滿想要找木一夢麻煩的歐陽昊天一聽到管家的話,臉色驀地一一變,本就不好的臉色這一下更是冰寒無比。
“管家,你可查清了?”
管家戰戰兢兢地將清單交到歐陽昊天的手裏,對將自身用來記錄現有的物品的賬簿呈上,低頭道:“王爺,在現在所有的東西裏麵,少了一隻白玉鏤空鑲金花瓶,一隻慕西國特產的美人扇,一頂金蓮花步搖,數隻金釵以及夜明珠數顆,這些東西折合成銀兩的話,大約十萬兩白銀。”
歐陽昊天臉色陰沉地對比著兩份記錄,越是往下看臉色越是陰沉的厲害。雖然知道底下的人難免有手腳不幹淨的地方,他卻一度認為下人們也不容易,一些蠅頭小利的東西,除非必要,否則的話他能夠不管也就眼不見為淨了。
隻是,這哪裏是什麼蠅頭小利!
十萬兩白銀,這是他名下利潤最高的一間店鋪一年的收入了,這還不是純利潤,隻是流水賬而已!
“這庫房平日裏你們是怎麼看管的,本王給了你們鑰匙,就是讓你們這麼看東西的?說,究竟是誰拿的?!”
木一夢將紫兒拉到一邊靜靜看戲,事情已經鬧到這一步,她就沒有打算給某些人留情麵。記憶中穆依夢被欺負淩辱的畫麵曆曆在目,雖然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卻感同身受。
今天所做的這一切,就權當是還給穆依夢的吧,總不能她白白占了人家的身體卻什麼都不做,這可不是她木一夢的作風!
柳如煙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薄紗之下的臉色慘白慘白,配合著那幾道長長的疤痕,如同女鬼一般的麵目可憎。
管家聽到歐陽昊天的話,下意識地朝著柳如煙瞥一眼,卻又迅速低下頭去,吞吞吐吐道:“這……”
一直死死地盯著管家的神色,歐陽昊天見狀,心下恍然。
驀地轉頭看向心虛的低著頭想對策的柳如煙,歐陽昊天半眯著眼睛,冷聲問道:“煙兒,你能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柳如煙身體一顫,抬起頭來,露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小臉,強裝鎮定道:“王爺,這件事妾身根本就不知情,妾身是冤枉的!”
雖然輕紗覆麵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可是她的眼神渙散,始終不敢直視歐陽昊天,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著,一看就知道心裏有鬼。
歐陽昊天周身的氣息更冷了:“煙兒,本王一向相信你的為人,你可不要令本王失望!”
瞥一眼在一旁看熱鬧的木一夢,歐陽昊天輕哼一聲,繼續看向柳如煙,淡淡道:“本王再給你一個機會,這些東西你到底有沒有拿?!”
他的聲音有些嚴厲,擲地有聲的責問砸到人的心上讓人有種膽顫的感覺。尤其是柳如煙,身體更是隨著他的責問瑟瑟發抖著。
“王爺,妾身……妾身真的沒有拿啊!姐姐的東西變少跟妾身有什麼關係?像庫房這種重地以妾身卑賤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妾身又怎麼會有機會拿那麼貴重的東西呢?王爺,在這王府中有資格進入庫房的總共就那麼幾個人,您不能因為姐姐的一句輕飄飄地話就懷疑到妾身的頭上來啊!”
這個女人顛倒黑白的功夫木一夢早已經見識過,隻是像這麼明顯的抵賴對方也能做的出來卻是她始料未及的。
冷笑一聲,她看向柳如煙,挑眉輕笑:“首先,柳側妃一聲姐姐一夢是怎麼也不敢當的。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柳側妃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吧,一夢如今還不滿十八,這一聲是生生地折煞了我啊!其次,柳側妃是睿王爺最為寵愛的女人,這個王府中還有你去不了的地方?即便是王爺命令禁止閑雜人等進入庫房中,可若是柳側妃執意要進,這王府的奴才長了幾個腦袋敢違背你的意願?!”
木一夢句句話都敲在理上,讓柳如煙一時間找不出辯駁的理由。那一番關於年紀的對比更是讓她氣的臉色鐵青。
自古以來,女人最怕的就是有人說自己老,雖然她柳如煙十九歲也算是如花般的年紀,可是一比起木一夢隻有十七歲的如花嬌顏,卻有了老成的味道。
恨得眼癢癢的,她幾乎是不經過大腦地便回敬道:“穆姑娘說得對,這聲姐姐今後我也不必叫了。不過,雖然我虛長了穆姑娘幾歲,單從臉上來看,卻是分辨不出來的。穆姑娘年紀輕輕的,每天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難免讓人不喜,今後就算出了睿王府怕也是遇不到什麼好男人的,這性子得改一改,否則的話,我還真是替你的將來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