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比賽?”
安鳳先皺眉看著眼前的紅衣“少年”,眸中劃過一抹驚豔。
不得不說,張揚的紅衣穿在木一夢的身上不但不顯得別扭,反而將她的皮膚襯托的白皙細膩。
她本就是張揚的性子,可大紅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非但不覺得突兀,反而像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那紅色隻能淪為陪襯。
安鳳先定定地看著她絕美的小臉,眸中劃過不易察覺的貪戀。
“本王為什麼要幫你?要知道,這種事情對本王沒有什麼好處。”
在朱紫的地盤之上,他每一天都像是如履薄冰,從來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哪怕表現出一丁點出彩的苗頭,都會成為各方勢力關注的對象。
先不說朱紫的皇帝王爺們希望不希望他有過人之處,單單是來自西塘國內的某種勢力便讓他不得不暫時屈居人下。
他隱忍了這些年,實在沒有什麼必要為了一個才見麵沒有幾次的女人放棄他的蟄伏。
早就想明白了他的顧慮,木一夢對於說動這個人顯得胸有成竹:“我既然來找王爺幫忙,當然早已想好了辦法不拖王爺下水。首先,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進行比賽的資格,王爺能夠出多大的力,一夢不敢奢求。
其次,據我所知,歐陽昊天這一次也要參加比賽,王爺可以趁這次機會搓搓他的銳氣,不是嗎?
當然,王爺可以不必下場,隻要王爺肯給一夢這一次的機會,一夢甘願當馬前卒,為王爺狠狠在全國觀眾麵前扇歐陽昊天一記耳光!”
她說的言辭懇切,安鳳先卻是不為所動的模樣。
目光在木一夢篤定的小臉上掃視了片刻,安鳳先皺眉道:“本王憑什麼相信你?先不說你和你的文軒學院實力如何,就算你們真的有奪冠的實力,可本王為什麼去救出一個對本王有威脅的人來?”
他說的人自然就是穆克威。
在穆克威還是丞相的時候,對於安鳳先打壓最狠的人就是他,所以安鳳先才會有這麼一說。
木一夢本就沒有打算掩飾自己救穆克威的打算,也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問,保證道:“王爺多慮了,若是此次真的能夠救出爹爹,王爺便是功勞最大的人,到時候爹爹感激王爺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再對王爺不敬?”
頓了頓,她又神秘一笑,道:“何況,救出我爹爹來其實對王爺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試想一下,將來西塘皇帝即將百年之時,若是有我爹爹在暗中周旋,王爺何愁不能回到西塘國內爭奪皇位呢?!”
這最後一點無疑是戳中了安鳳先的軟肋,現在在朱紫國內,他最需要便是一股可以暗中幫他回國的強橫勢力,一國丞相似乎可以滿足這個條件了。
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意動,木一夢心下一喜,以為他就這樣答應了,豈料他提出了一個讓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蛋的要求:“待到事成,你來給本王做一個月的侍女。”
木一夢所有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立馬拍死這個混蛋!
“王爺,這不太好吧……或者,你想要什麼東西,可以直接提出來,隻要一夢能夠辦到,肯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她不甘心的垂死掙紮的模樣,安鳳先心底好笑,麵上卻不苟言笑:“看來穆姑娘沒有誠意,那這件事不提也罷,來人,送……”
“客”字沒有說出來,木一夢就趕忙打斷了他的話:“別,我有誠意!待到爹爹成功救出,一夢一定心甘情願當王爺一個月的侍女!”
事情說定後,木一夢一刻也不想看到安鳳先那張欠扁的臉,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質子府。
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安鳳先唇角勾勒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悅笑意。
一個月的侍女……
他還真是很期待呢!
“安平!”
直到木一夢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質子府,安鳳先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對著空氣中沉聲問道:“你說上一次這個女人把你給甩丟了?”
片刻後,空氣中傳來悶悶的聲響:“是。”
安鳳先沉吟片刻不再說話。
木一夢出了質子府後徑直朝著學院走去,在這個多事之秋,她不想再生什麼枝節,比如類似碰到歐陽昊天或者是他的爪牙這種事情,她半點也不想再次發生。
學院內,楊誌剛已經挑選好了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又熱愛蹴鞠的少年,見到木一夢回來,他們興奮的圍了上來問道:“院長,怎麼樣?”
“得到推薦信了嗎?”
“我們真的能夠趕上今年的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