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們如今是一條繩上麵的螞蚱,這一次我們僥幸贏了的話,我可以救出爹爹,王爺也可以達成所願。就算是輸了,重在參與嘛,我們兩家誰也沒有損失,你說是不是?”
安鳳先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自信滿滿的小女人,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自信。
隻是,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被說動了。
在朱紫忍氣吞聲了這麼久,他一直都過著小心翼翼的日子,他的性格一直被壓抑再壓抑,既然眼前有機會,他何不嚐試一下?
“如此,本王拭目以待,希望文軒學院不要讓本王失望才好!”
安鳳先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可是不知為何,木一夢卻仿佛看到了他冷酷表情之下的笑意。
這是個十分奇怪的矛盾,瞥一眼安鳳先沒有表情的俊臉,她皺皺眉,心裏嘀咕著,難道是她的感覺神經係統失靈了?
和安鳳先商定好了一些比賽的細節以後,木一夢便帶著學院的眾人離開了。
半年沒有離開學院,楊誌剛等人看到街上的一切東西都覺得親切,想要上去摸一摸看一看,恨不得街上的所有物品都打包回家。
木一夢嘴角抽搐地看著眾人像是劉老攬進大觀園一般的土包子樣,忍不住搖搖頭離眾人遠了點,並且在心裏默念著,她不認識他們……
“我說,這位公子,這可是上等的和田玉,你不買的話,就不要隨便亂碰!碰壞了你陪嗎?!”
雖然一個勁兒的在心裏祈禱這群人不要出什麼岔子,然而眾人還是被她人來了麻煩。
李季亮手裏把玩著一個贗品,聽到老板的話,他皺皺眉,不屑道:“什麼狗屁和田玉,這個東西連幾個銅板都不值,賣假貨,你們就不怕官府來抓嗎?”
本來,小攤小販的事情,身為富商之子的李季亮沒有理由去多管閑事,隻是,那小販的“和田玉”打的竟然是李家的旗號,所以李季亮才顯得格外的憤怒。
木一夢頭疼地揉揉眉心,比賽將近,她做害怕的事情就是這群公子哥兒們那脾氣又上來,萬一惹了什麼事橫生枝節就不好了。
可是,她怕什麼來什麼。
“李同學,這事我們過幾天再說,別忘了眼下是什麼時候?”
被她淩厲的眼刀一掃,李季亮頓時蔫了,雖然很想懲治眼前這個利用他李家的旗號做虧心買賣的混蛋,可是比賽也同樣重要。
文軒學院參賽的事情是秘密中的秘密,就連各自的家裏也不知道他們這大半年的時間在幹什麼。
眼下大賽即將舉行,他們要趁眾人都沒有防備的時候一鼓作氣到達決賽,一旦被有心人察覺了他們的意圖做好了防範,他們之前秘密訓練大半年的辛苦也就白費了。
李季亮憤憤地瞪了小販一眼,不甘心地在楊誌剛等人的帶領下走了。
木一夢掃一眼感覺莫名其妙的小販,心下為這個懵懂無知的人歎息。
等到比賽一結束,這個人就別想再在京都混下去了!
搖搖頭,她也離開了長街。
殊不知他們這異常的舉動早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歐陽昊天皺眉看向一襲紅衣的木一夢,皺眉道:“她怎麼會在這裏,還和楊誌剛,李季亮那群人在一起?”
他的聲音不大,旁邊卻有人答道:“二哥,我想二嫂隻是恰巧經過這裏吧!”
歐陽昊明依舊管木一夢叫“二嫂”,若是從前,歐陽昊天肯定會冷哼一聲嗤之以鼻,可是自打半年前在柳如煙的宜春園見到木一夢後,他發現自己對這個稱呼竟然不反感了。
對歐陽昊明的話,歐陽昊天不知口否,卻在離開會賓樓之後對著暗處的人道:“去看看那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暗處的人應了一聲,片刻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木一夢回到學院的時候,驚訝地看到一襲藍衣的歐陽昊天正筆直地站在學院的操場上,他的目光定定地停在操場中央用白色的油漆劃出的界限上,目光不斷在界限與操場兩端的球門之間來回掃視著,麵沉如水。
看著歐陽昊天的木一夢心下一沉,不知道這個家夥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
“你怎麼會在這裏?”
以為他早已查清楚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一舉一動,木一夢一邊咒罵著這個家夥都“離婚”了還不肯放過自己,一邊沒好氣地問道。
“你這些日子以來過的倒是不錯,說說看,那個新院長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這麼死心塌地的留在這所破學院裏,每天沒命地訓練?”
木一夢一愣,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卻聽昊天繼續道:“聽說那個院長長得不錯,本王真想好好見識一下這個將你迷得七葷八素,連自己父親都忘了的人究竟好看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