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夢被安鳳先拖著一直往前走,一直到了安靜的地方他才突然停下腳步。
身後的木一夢冷不防他會突然停下,猝不及防之下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脊背。
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鼻子,木一夢抬起頭來不爽地瞪著眼前的男人,發現他比她更不爽。
“我說安王爺,男男授受不親,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請你放手,你可以不要形象,我還要呢!”
鬱悶地皺皺鼻子,木一夢就差朝著安鳳先憤怒地咆哮了。
安鳳先這才發現自己激動之下竟然把這個讓他莫名憤怒的小人兒給拽了出來。
“本王隻是要提醒你,離那個沐風遠一點,沒有別的意思。”
像是丟垃圾一樣把木一夢的手甩了出去,安鳳先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來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木一夢愕然。
不可置信地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木一夢指著那段少說得有兩公裏的路不可置信道:“那你就不會好好說嘛?我被你一路帶出來這麼遠,路上的人都看到我們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糾纏不休,你安鳳先需要世人的誤解能不能找別的願意合作的人?”
憤怒地質問著,木一夢覺得她已經出離憤怒了,眼前的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從她見到他的第一麵起,他就沒有對她安過什麼好心,先是為了軍事圖,然後是為了報複歐陽昊天,現在呢?現在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打著他的旗號進行蹴鞠比賽嗎?
“安鳳先,不要以為你幫我報名參加蹴鞠比賽我就要感激你!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欠你什麼,今年這一屆的比賽,獲勝隊伍每人都有一個許願的機會,其實我這也是間接地幫了你!”
安鳳先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不欠你什麼,你不要總是用這副高高在上的好像幫了我什麼大忙的姿態看著我,我不欠你的!”
木一夢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她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遇到這個混蛋都沒有什麼好事,難道這個家夥是她前世所殺的其中一個人之一,這輩子來找她報仇的嗎?
想到這裏木一夢就一陣無力,打打不過,罵吧,這個家夥臉上的冰塊太厚,對方有木有影響她根本不知道。
安鳳先一背手,聲音低沉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木一夢:“……”
無力地撫了撫額,她覺得她的腦仁突突跳的生疼,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你的提醒我受到了,我能走了嗎?”
她這麼迫切地想要逃離自己,安鳳先原本熄滅的火氣又毫無預兆地升了起來。
一把打掉她扶額的手,安鳳先大手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上了紅潤的唇。
四片唇瓣交疊在一起,兩人同時一愣。
木一夢下意識地揮手朝著他的臉上打去,希望可以把這個混蛋的臉打飛。安鳳先則是愣怔於自己的動作與心底那無名的火氣。
他究竟是怎麼了?
為什麼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失控?
木一夢感覺到溫熱的舌尖觸碰到她的唇瓣的時候,清脆的巴掌聲已經響徹了空曠的街道。
“啪!”
觸電一般的感覺稍縱即逝安鳳先的溫熱的唇瓣就離開了,木一夢被電的一怔,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男人陰沉的臉色,心底驀然一寒。
臉上火辣辣的觸感讓安鳳先憤怒地想要出手掐死眼前一臉茫然的小女人,那剛剛升騰而起的小火苗又莫名消退了。
定定地瞪了木一夢一眼,安鳳先一言不發離開了空曠的長街。
木一夢小心肝兒噗通噗通跳的很快,安鳳先渾身冰寒的氣質清楚地告訴她他發怒了,就在她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的氣息一頓,那股徹骨的寒氣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他甩袖離開的身影,木一夢撇撇嘴有些無語。
深吸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狂跳的心,她暗罵一聲沒出息。
出手打色狼這是每個女人都應該享受的權利,她隻是維護自己的正當利益而已,為什麼看到他陰沉的臉色的一瞬間她竟然會有心虛的感覺?
她一定是病得不輕了!
這樣想著,她拍了拍因為突如其來的吻而驀然通紅的臉頰,轉身朝著蹴鞠場的方向走去。
木一夢走後,長街的盡頭,一抹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現。
安鳳先看著木一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
“主子,您最近不對勁。”
空氣中突然傳出的聲音讓安鳳先一怔,卻很快恢複了冰寒的臉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