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王爺的意思是,想要盡快回國?”
聽到這裏,木一夢已經明白了安鳳先的意思。可是這件事確實有難度,她不禁皺眉道:“王爺,你可知,四王爺這一次的做法已經引得朱紫國內臣民的不滿,若不是明王爺打了兩次勝仗的話,怕是安王爺在朱紫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了。”
沉吟著說道,她得讓安鳳先知道他目前在朱紫的境況才行。
安鳳先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眸光閃爍片刻,隻聽他溫淳的嗓音緩緩流露出意味不明的話語:“穆小姐能夠幫昊明打敗我四弟,區區送我回國的事情又怎麼會有難度呢?”
木一夢心中一“咯噔”,麵上卻強作不知道:“王爺說笑了,我不過一介女子而已,怎麼懂得征戰之事?小女子不知王爺說的什麼。”
安鳳先淡淡睨她一眼,眸中劃過一抹戲謔的光:“稍安勿躁,將計就計,這八個字可謂意味深遠呐!”
心下一沉,木一夢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你竟然監視我?!”
安鳳先冷哼一聲,沒有否認:“你以為你做的這些事情足夠隱秘嗎?不止是我,怕是宮中的那一位也知道了你在幫助歐陽昊明的事情。”
說到這裏,他皺皺眉,眸中劃過些許疑惑:“隻是我不懂,歐陽銘軒最討厭女子參政,按理說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應該會很生氣才對,為什麼他還對你這麼好?”
上下打量著木一夢,安鳳先實在是看不出來木一夢除了漂亮的臉蛋和姣好的身材以外,還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當然,這隻是很多人見到木一夢的第一印象。越是深入的接觸,他越是能夠從木一夢的身上看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她的聰慧,她的勇敢,她的果斷,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尋常女子身上所沒有的。
她就像一杯溫淳的美酒,隻有慢慢品味才能夠嚐出其中的美妙滋味。
不過這些心理,他不會讓木一夢知道。
木一夢的心“嘭嘭”跳動的很快,想到歐陽銘軒知道自己暗中幫助歐陽昊明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心悸。
為什麼剛剛在皇宮的時候那個老男人的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異樣?難道他口中所說的可以讓她任選皇子,那個皇子指的就是歐陽昊明嗎?
一瞬間,她對於自己周邊的防守失去了信心,也對著飛鴿傳書的古老通訊方式沒有了信心。
“我沒有特意去監視誰,隻不過對城中所有的飛鴿傳書都比較感興趣而已。”
見木一夢防備的神色,安鳳先解釋道:“要知道,飛鴿傳書雖然不是最安全的通訊方式,卻是最常用的。若是有意查看誰的秘密,很多時候隻需要守住飛鴿便可以做到。”
當然,這個原理隻適合安鳳先這種武藝高強的人和箭術精準的人,普通的人還是沒有能力攔截下在空中飛行的信鴿的。
揉了揉脹痛的眉角,木一夢瞥一眼扔出一個炸彈將她炸的魂飛魄散後卻裝作沒事人的安鳳先,她沉聲道:“安王爺,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安鳳先搖搖頭:“本王隻是想要提醒你,以後做什麼事都小心一些,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本王不希望你這個盟友還沒有發揮作用就出事,到時候本王可不會去救一個沒用的廢物。”
木一夢氣結。
恨恨地咬咬牙,她從牙齒縫中擠出幾個字:“這些就不用勞煩安王爺操心了,民女答應你的事也會盡力辦妥!”
雖然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複,安鳳先卻也知道回國的事情急不得,他便起身告退了。
皮笑肉不笑地送走了安鳳先,木一夢想了想,徑直走到書房,敲響了房門。
“進!”
裏麵傳來穆克威沉穩的聲音,木一夢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書房的門。
“吱呀。”
聽到房門打開,穆克威從桌上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看到是木一夢,他臉上頓時漾開了笑容:“夢兒,安王走了?”
木一夢笑著點點頭應了一聲,反身將房門關上,這才走到書桌前。
“夢兒這個時候來找為父,可是有事?”
見木一夢心事重重的模樣,穆克威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文件,皺眉問道:“夢兒,發生什麼事了?可是安王說了什麼讓你為難的話?”
木一夢趕忙搖搖頭,沉吟片刻,她開口道:“爹爹,女兒想問您一件事。”
很多事情沒有頭緒,她處理事情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思來想去,她覺得還是來找穆克威談談比較好,至少她要確定穆克威到底有沒有把柄在歐陽銘軒的手中,這樣的話,今後的很多工作她才能順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