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村。
一間安靜,敞開的宿舍中。
“綠兒她們出去多久了?”身穿淡藍色紗衣的江蘇寧開口問道,眼裏閃過無奈,搖頭笑道“怎麼還不回來,該不會又迷路了嗎?”
“寧兒,不用擔心。”對麵的梁越晟笑道“她們手上有入門手冊,不會出事的,估計這三個丫頭是在村裏玩瘋了吧!”
“哎~”
江蘇寧眉毛一挑,無聊的擺弄手裏的青絲,低歎一聲。“算了,在無靈力世界受到這麼大的刺激,是該好好放鬆一下。”
“那我們也出去逛一下吧”梁越晟眼睛一亮,語氣高揚道“我還沒好好參觀一下玄武大陸呢?”
“不去。”
“為什麼?”
“沒興趣。”江蘇寧搖搖頭,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冷冷道。
心裏好慌…
她怎麼還提得起興趣?
自從來到玄武大陸後,她的腦子裏便每一天都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
至關重要!
她的靈根是什麼?
江蘇寧歎口氣,轉頭不再看梁越晟氣餒的臉,垂下眸子,愁眉苦臉。
有人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還有人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就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又有人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而江蘇寧說,都他媽放屁,說這話的通通拖出去斬了!
“……”白傾澤低頭,默默中了一槍。
“……”蕭允墨滿臉黑線,也無辜躺槍。
因為以上所有最痛苦的事,都是他們以後生活的真實寫照啊啊啊啊…
江蘇寧麵如死灰,全身都散發著生無可戀的氣息,直到現在她才深刻體會到,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你他媽呃知道每個人的靈根,卻唯獨不知道自己的靈根…
這種煎熬,糾結的心情是何等的痛苦?
她一個炮灰活到現在容易呢?
如果到檢測靈根時,自己根本沒有檢查出靈根,或則直接是個廢品五靈根,她想自己真的會崩潰。
尼瑪…
她已經可以預想自己以後坑爹的生活了,該是多麼的生無可戀,生不如死,半死不活?
“哎!”江蘇寧又歎息了一聲,繼續發著呆。
桌子旁的白裕逸神情淡然,嘴角含著一抹笑,專注的泡著手裏的茶,不發一言。
“哼。”坐在他的對麵的白裕瀾則臉色烏黑,眼神幽怨的盯著麵前的人,看著那雲淡風輕的臉,越看就越氣憤,心裏就愈發的不爽。
“喝茶。”白裕逸抬頭,淺淺一笑,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把茶推到白裕瀾的麵前。
“哼。”白裕瀾眼裏閃過惱怒,冷哼一聲,狠狠瞪著那冷峻的臉,鄙夷了一聲。
“我隻喝昔兒泡的茶!”
“……”白裕逸握住茶杯的指尖泛白,臉色淡淡的垂下頭,又恢複一直的沉默不語了。
“哎”內屋的莊靜蘭滿臉頹廢的走了出來,靜靜的坐在凳子上,歎口氣。“老爺怎麼還不醒?”
“母親,別擔心”白裕逸笑著安慰道“裴淺和越嵐兩位仙人不是說了嗎,父親隻是太過疲勞,休息一下便會好的。”
“可…這都兩天了”
自從到了玄武大陸後,白翼召忽然就倒地昏迷了,直到現在還不見醒來。
細細回想,那天的白翼召真是很奇怪,沉默不語不說,還渾身冰冷,距她於千裏之外。
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
“知杏呢?”莊靜蘭不敢再想下去,連忙收回思緒,疑惑問道。“她去哪了?”
因為世界突然開始變的不可思議起來,她的以往看到的世界竟然隻是冰山一角,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會看到什麼?
這裏,讓她恐懼。
“跟著綠兒和琪兒出去了!”
“哼,”莊靜蘭臉色一沉,不悅的開口“沒一個省心的。”
等白憶昔那個死丫頭回來,一群瘋子湊到一起,還不得個個作上天,畢竟在這裏世界,什麼不可能?
那個死丫頭一直就認定自己是殺了她母親的凶手,心裏恨得她要死。
其實,活著有時也很累。
此時的綠兒正一手牽著一個梁雪琪,知杏逛街呢,興高采烈,東張西望…
“哇…你看,那個人好帥!”知杏伸手指著遠處一個人,麵頰紅韻道。“哇…他在看我了!啊啊啊啊…好害羞…”
“哼,他是看你傻。”梁雪琪淡淡瞥了一眼,隨即高傲的冷哼。“沒眼光,逸哥哥才是這世上最美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