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餘風無可奈何。
“哎!”李鐵眉花眼笑的答應了。
“我們這是去哪裏啊?”餘風對這濟南部署,那魯全又沒有跟在身邊,他還真不知道這李鐵將自己帶到哪裏去了?
“餘兄弟難得來濟南,今天哥哥帶你去一處好所在,保你回去了日日思夜夜想,恨不得天天泡在濟南才好!”
“這怕不是什麼好路數!”餘風心裏一聽,就暗暗有了些明白了,不過看看天色,此刻不過午時,就是青樓,也沒有開門這麼早的吧,難道自己要和這大塊頭和上一下午的悶酒,去等姑娘們上班?
“看來老李對這裏的道道很熟悉啊!”餘風也放得開,逢場作戲嘛,誰不會!再說,這也算是自己心中稍稍的期待了一些的事情,有李鐵這個識途老馬帶著,見識見識一些,也不是壞事情。
“一般一般!”李鐵謙遜道,不過那眉眼間的笑容,怎麼看起來都有點猥瑣的問道:“這日間倒是空閑一些,也沒有那些有著頭巾氣的厭物在那裏鴰噪,到了晚間,咱們可幹不過那些咬文嚼字的家夥?”
“哦!”餘風仿佛有些明白了,這李鐵帶自己去的,似乎是一個讀書人經常去的地方,這李鐵想必是在晚上去,吃過了不少癟,特意才帶自己打這樣一個時間差,捷足先登。
沒過多久,兩人來到一條河邊,李鐵得意洋洋的指著前麵說到,“到了!”一邊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餘風,“我說兄弟,莫要太急色,嚇到了真真姑娘,咱們來,見見這真真姑娘的芳容,聽聽她的曲子,也就是了!”
餘風有些莞爾,這麵前分明是一隻畫舫,這裏麵的人做什麼營生的,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來這裏就為見見人家,聽兩個小曲,這是算怎麼一回事情?不帶這麼消遣人的吧!
“這真真姑娘很有名氣?”
“嚇!”李鐵很是誇張的張大嘴,“何止是很有名氣,到了濟南不見見真真姑娘,你就算是白來濟南一趟了!”
說話間,兩人走近這畫舫,遠看少不覺得,待到走進了,餘風才發覺,這係在岸邊的畫舫,可以算是一個龐然大物了,至少,和河流上那些穿梭的小船相比,這三層的畫舫,更是一個在水麵上活動的豪宅,竟然是有十來米長,五六米高的樣子。
“翠兒,翠兒!”李鐵對著畫舫前頭煮茶的一個小姑娘叫道:“真真姑娘起床了沒有?”
那翠兒抬頭看了看李鐵,竟然低下頭去,不理睬他,知道爐子中的茶水燒沸,他將這煮沸的茶水倒入一個精巧的茶盅中,才抬起頭來對著李鐵說道:“這大白日的,你不好好好當差,跑到這裏問我家小姐,真是個有不得幾兩銀子的夯貨!”
餘風心中一凜,這小姑娘最後那句話頗不客氣,隻怕這李鐵臉上要掛不住。
“翠兒不要這般看不起我,今日可不是我要見真真姑娘,是我身邊這位公子,久聞真真姑娘大名,特來拜會一下真真姑娘,勞煩姑娘通報一聲,回頭我領你去聚芳齋去買胭脂去!”
“誰敢跟你去買胭脂啊,還不把人家給拐來賣了!”那小姑娘啐了嬉皮笑臉的李鐵一口,回頭正視了一下餘風,似乎覺得餘風身上的氣質和李鐵身上的氣質頗為不同,歪著腦袋,黑漆漆的眼睛裏倒是流露出幾分好奇的樣子。
餘風手中拈起一塊銀子,用手帕裹了,朝著那翠兒丟了過去,“莫要聽這廝咋唬,翠兒姑娘自己去買就好!”
這開門銀子,還真省不得,他現在懷疑,這李鐵到底有沒有上過這畫舫了,這般規矩,他就是沒有來過的,也是知曉幾分的,這小姑娘難怪給他這般眼色看。
“你且等著!”那翠兒接過手帕,手中一沉,就知道這手中的銀兩的分量,不禁對餘風的好感又多了幾分,“還沒到開船的時候,我去問問媽媽!”
見到那小姑娘蹦蹦跳跳走了進去,餘風笑著低問道:“這真真姑娘,架子這般大,難道和別處的姑娘,某些地方生得不同?”
李鐵四下看了一眼,“小聲點,莫叫人聽見了,你還想不想見見真真姑娘了,就算是咱們都指揮大人都在這岸邊等過,咱們稍稍等待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