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眼前的一包一包的火藥,讓餘風有些匪夷所思,“這麼簡單的東西,咱們匠戶營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到?”
“是的,就是這個!”吳嫣然很是肯定的說道,在他的身邊,劉思敏卻是一臉的慚愧,將這火藥事先稱好重量,放在油脂包裏,士卒在放置火藥的時候,再也不需要從自己的火藥袋裏一把把的抓來倉促放置,除了節省時間以外,火藥發射的成功率也提高了很多,要知道,很多的時候,火槍打不響,就是因為這發射藥放置得太多或者太少的問題。
“這些紙包是這樣傾倒在藥池裏?”餘風比劃裏一下,“還是直接連紙包都放進藥池?”
“他們都是直接放置進藥池的,就算是發射後,這紙張麼有燃燒殆盡,所剩餘的也是不多,不會影響發射!”吳嫣然回憶道她看到的情形,向著餘風描述著。
“老劉,你看呢?”餘風歪著腦袋問著劉思敏,作為餘風在匠戶營的親近人,劉思敏的專業眼光,肯定是更為敏銳一些。
“大人,我先去試射兩發!”劉生敏征得餘風同意後,拿著幾個這樣的火藥包,衝了出去,沒多久,屋子外麵響起了火槍的轟鳴。
“大人,能行,這法子的確能節省不少功夫!”劉生敏興衝衝的跑進來,“這樣也不是很難,以後咱們的士卒就不用帶著一袋袋的散裝火藥了,直接用這個就行。”
“這事情就交給你去辦,當做現在的頭等大事去做,盡快讓咱們的士卒,習慣用這種火藥包!”
餘風打發走劉生敏,這才好好的看了看自己的這位如夫人,盡管他知道吳嫣然一直都是在外麵野慣了的性子,但是,這次野到了人家的王都,弄出這麼多事情了,還是很出乎他的意料。
“相公,這法子是從朝鮮人那邊來的,他們自然也知曉了,要是像咱們風字營一般做法,我們豈不是落後人家一大截!?”
“那到未必,他們是在咱們的火槍的基礎上改進了,像咱們的這樣的火槍,他們又有多少,控製一下,很容易就能掐斷他們的源頭。”
“那萬一他們也召集匠人,生產咱們這樣的火槍呢?”商場上的惡性競爭的道理,放倒這裏也是很適用的,不能說吳嫣然擔憂的毫無道理。
“沒事情,咱們多少人,他一國又有多少人,像咱們這樣,他們玩不起的!”對於這樣的問題,餘風從來不擔心,一個國家,一個政權的軍隊,所采用的武器,肯定不會是最先進的,最先進就意味著造價高昂,而大規模的裝備軍隊,很明顯,對於國家的經濟是一個巨大的壓力,而餘風在這方麵有著先天的優勢,他人少,走的是少而精的路數,兩廂對比之下,吳嫣然的擔憂也就不成擔憂了。
“好了,不要說這個了!”餘風坐了下拉,拍了拍自己的膝蓋,“來,坐這裏!”
吳嫣然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拒絕他,搖曳著腰肢,坐在他的大腿上:“這裏是書房,你不處理你的大事,倒是想起來和我說說私房話來了?”
“別的事情,再大也是小事情,我的嫣然的事情,再小也是大事情!”餘風難得的甜言蜜語了一句,摟了摟吳嫣然纖細的腰肢:“尹勝說,在漢城,有個死太監派人刺殺你?你說,你要怎麼出氣,我都依你!”
想到他險些失去這個見識有本領,而且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餘風對於那遠在漢城的狗屁宣慰太監就是一肚皮火,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碰的嗎,別說你不過是一個被發配到這蠻夷之地的太監,就是真正權傾天下的司禮監禦馬監大太監又如何?
“這崔家倒也是滑頭的很,還知道大派人手不遺餘力的護送你周全到平壤,要不然,哼......”
餘風的悻悻之意溢於言表,雖然對於吳嫣然用銅錢交易這樣的微薄效力將崔家重新拉上他的戰船,對於吳嫣然來說,是她能做的極致了,但是現在的餘風眼光何其之高,他就是不依靠那點銀錢,養他的風字營也絕對不成問題的,所以,他更在意的是自家的女人的遭遇。這事情的起源就是在崔家身上,難道他們以為將自己的女人平平安安的送回來了,就可以抵消前麵他抓自己女人的過錯了嗎?
“那個太監,崔家說他們會處理,一定會咱們一個交代的!”吳嫣然看到丈夫氣呼呼的,心裏也是一陣小甜蜜,再能幹的女人,在自己的男人的溺愛下,也會變得柔情似水的。
見到自己懷裏的佳人說了一句後,半晌沒有再說話,餘風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隻見吳嫣然水汪汪的桃花眼,正在抬頭看著他,兩個兩頰也浮上了一層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