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軍工體係,無疑是一支自給自足的軍隊的戰鬥力的保證,餘風從一開始,就非常重視這一塊,可以說,匠戶營就是餘風的寶貝疙瘩心頭肉,也不為過。
從一開始的火槍研發,到後來火槍的逐漸改進,到其他火器的嚐試研究,餘風都是一直關注著,甚至當他得到蘭頓的炮船的第一時間,就是從炮船上拆下幾門大炮,送到匠戶營,看看有沒有仿製的可能。這種笨重的船炮變成野戰炮那是毫無可能,但是,和野戰炮相比,總是有一些道理是相通的不是。
盡管現在隻是研製出了虎蹲炮這種輕型火炮,但是,從餘風的內心來說,已經是很滿意了。用一句俗氣得不能再俗氣的話說,就是: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這技術儲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自然會有更多的驚喜。
但是現在,麵臨的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一個新的兵種的出現,按照一般的思維,這炮兵部隊,自然是由匠戶營的士卒擔當最為合適,畢竟他們最熟悉這些,除了什麼故障毛病,也容易解決。
但是餘風不這麼想,匠戶營的每一個工匠,都是他最為看重的財富,讓這些工匠去幹些普通士卒的能幹的活,這不是太屈才了,再說了,這既然是炮兵,成立了炮隊,那麼,就是戰鬥部隊了,那是要上戰場的,這要是有了傷亡,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這和戰鬥一開始,讓小兵們休息,司令部的參謀指揮官光膀子衝鋒有什麼區別?
這炮隊的主體,還要是普通士卒來擔當的,倒是負責的軍官,可以從匠戶營裏調任,這也算是給匠戶營裏的那些工匠,多開了一個升遷的途徑,不然的話,他們上升的空間,也就太狹窄了一些了。
一路上,餘風都在琢磨這個事情,甚至到回到府中了,吳嫣然站在他的麵前,他都有些恍然不知的樣子。
“相公!”吳嫣然卻是卻是為餘風提早離去,微微有些著惱,像這般他們兩人一起出去這般悠閑的時日,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她甚至知道將餘風叫走的是劉生敏,這連帶著讓她對劉生敏都有了幾分恚怒。
“嗯,你回來了,宅子弄好了?”餘風回過神來,見到吳嫣然似嗔非嗔的看著自己,有些赧然。這和前世丟下女朋友自己閃人去和狐朋狗友胡混一樣的感覺。
“相公,有個事情,我想給你說下!”吳嫣然沒有問他為什麼提早離去,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可以說。
“我和那蘇記的掌櫃說了一下,相公,在朝鮮,還有一樁最賺錢的買賣,咱們居然一直沒有插手過?”
“什麼買賣?”餘風有些奇怪。
“青瓷!”吳嫣然眼睛發亮:“一直以來,咱們都是以為是咱們大明的瓷器,銷到這些海外的處所,沒想到,原來,這朝鮮也產青瓷,這些青瓷,就算是品相質量都和大明的青瓷相差無幾,在那些買不到正宗大明瓷器的蠻夷手中,這些青瓷就是非常的搶手了。”
瓷器的利潤餘風是知道的,不過,自從來了朝鮮,基本上算是沒有貨源,而且扶桑那一邊,也沒有了去處,餘風屬下的民事衙門通商司,估計也沒有這個興趣了。吳嫣然這麼一說,他倒是真有了幾分興趣,這財源,當然是越多越好,誰會嫌錢多呢?他現在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你繼續說!”
“而且,這青瓷,在朝鮮,不,就是在我們平壤,都是有著很多的匠人能做,對於我們來說,這就是一本萬利,不,無本萬利的事情,我聽大人說,這倒大小呂宋的航路開通,這些我們在這裏看不起眼的泥土,眼睛一眨,就能從海外變成一船船的黃金白銀回來啊!”
“這麼好賺?”餘風有些疑惑,他不是懷疑吳嫣然的眼光,隻是,這青瓷,算是觸手可及的商機了吧,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人發覺,甚至沒人報告給他,難道說通商司的那些人都是吃幹飯的嗎?
“嗯,唯一的難處,就是這航線太長,咱們的炮船也不可能全程護送著商船,那到了海上,隻怕還是要看鄭家的臉色,那蘇記的海船,都是給鄭家繳納三成的銀錢,才保得平安的!”
“這個嘛?”餘風微微一笑,“倒是不用太擔心,咱們這不是有一位即將上任的呂宋總督嗎?”
他促狹的笑了笑:“吳大掌櫃的,有沒有興趣,和這位蘭頓勳爵大人談一筆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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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夫人,你的美麗勝過那盛開的玫瑰,你的聲音比那夜鶯還要婉轉,你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