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喬羽甜甜地叫道,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喬以恒的辦公桌前,視線瞬間便被放置在桌上的請柬所吸引。
“這是雪姐姐婚禮的請柬,哥你要去嗎?需不需要我陪你……”
“小羽,你回美國吧,”一直沒有回頭的喬以恒突然開口道,“這裏的事,你可以不用管了,好好回去修養,我可不想你再在這裏出什麼意外了。”
“好好的,怎麼突然想起讓我回去,我明明好好的,根本不需要修養啊。”說完,還當著喬以恒的麵在原地站了一圈。
喬以恒沒有回話,而是轉身,將視線投向了喬羽那隻還能明顯看出傷疤的右手,臉上的情緒變得更為地複雜。
察覺到喬以恒正在看著自己的右手,喬羽下意識地將右手腕上的袖子往下拉了拉,然後一臉坦然地看向喬以恒。
“哥,我手上的傷已經都好了,最近也能拿起筷子之類的餐具了,而且,起今天還能自己做……”
“但是你沒辦法碰鋼琴了。”喬以恒打斷了喬羽的話,毫不留情地說出了這個喬羽一直試圖回避的事實。
聽了喬以恒的話,喬羽原本還閃爍著光芒的眼睛便立馬黯淡了下去。雖然喬羽一直沒有提,但是這件事,她卻不能不接受,自己的這隻右手,已經沒有辦法再向以前一樣靈活了。
曾經,喬羽的這雙手,是她甚至是喬以恒最引以為傲的,而如今,卻隻剩了左手,連一首最簡單的曲子都沒有辦法完成,這也就變相地等於,以後,她很難再彈出像以前那樣水準的曲子了。
看著那張失落的小臉,喬以恒也甚是心疼。他之所以想讓喬羽回美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讓喬羽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和調養,畢竟現在還早,一切都還有機會。
“我已經替你谘詢過美國那邊的專家了,他們說,你的手還有恢複的可能。”
“我的手還能再好起來?”喬以恒的話讓喬羽的精神為之一振,立馬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喬以恒。
“恩,我已經替你提前安排好了那邊的事,你隻要盡早過去接受治療就好。醫生說,越早過去越好,所以,我替你訂好了機票,後天就過去吧。”
“後天?”喬羽一臉的驚訝,“不能等到雪姐姐的婚禮過後再去嗎?”
“早點去也是為你好,況且,”喬以恒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她的婚禮你去也不合適。”
“為什麼?”如果她就這樣走了,那哥哥和雪姐姐不就……
“為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你在薛家發生了那種事,讓我還怎麼放心再讓你見到薛家的人?”
“可是上次的事隻是一次意外!”
“真的是意外嗎?”
喬羽試圖向喬以恒爭辯,卻被喬以恒以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給堵了回去。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喬以恒的眼神,喬羽莫名地覺得恐慌,像是已經被看穿了一樣,連忙將臉別向了一邊。
“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上次你去薛家,廢掉了一隻手,這次你要再去,你難道還想丟掉一條命嗎?”
一提到這件事,喬以恒不覺加重了自己的語氣。自從上次在醫院碰見過薛彥宸之後,喬以恒就對喬羽受傷的事有所懷疑。原本他還不太確定,可是喬羽剛剛的表情卻讓喬以恒從懷疑轉而成了確定。
喬羽是自己的妹妹,沒有任何人會比喬以恒更了解喬羽的性格。雖然多數時間看起來都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但是一旦狠下心來,比他這個見慣了商場廝殺的男人都還要狠戾。
但是無論如何,不管她做過什麼,作為她的哥哥,他都應該保護好她,因為這是他的責任。
想到這些,喬以恒長舒了一口氣,麵色也稍微有些緩和,但是卻已經沒有改變自己之前的態度。
“小羽,你就聽我一句勸吧,等你身上的傷好了,你隨時都可以再回來這裏,好嗎?”
“我知道哥哥是為了我好,所以,我聽你的話,後天就離開這裏去美國,但是在走之前,能不能讓我再見雪姐姐一次,我想跟她告個別。”
喬以恒本想拒絕,但是卻又不忍喬羽眼中的那絲期盼化為泡影,最終還是狠不下心,隻能被迫點了頭。
薛家老宅。
二樓的臥房裏,薛筱茜一個人窩在房間裏,玩著最新出來的網絡遊戲。當看著自己的血槽值再一次變成了零,薛筱茜索性直接關掉了電源,免得再看得糟心。
薛筱茜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午飯的時間,於是便直接起身下樓,打算吃個飯再繼續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