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媽媽早就一腦門子的汗,可是事到如今,隻能繼續順著費靖月的話說下去,不然恐怕更是無法辯駁。
“碧溪說給老太太下了毒,到時候就讓老奴說是二小姐指使的,這是要陷害二小姐啊。可是老奴與這二小姐無冤無仇,而今又毒害了老太太,怎可還要去冤枉二小姐,這才說了實話。”
“啊!好你個費靖月,我是你長姐,你竟然想害我,看我不掐死你。”費靖喜一聽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就要衝上去。
“喜兒,你這是成何體統!”張氏喝道。“且聽她說下去。”
“你這老奴好毒辣的心思,如今聽你這麼說來,我這身邊的丫頭不僅要毒害祖母,還要陷害二姐,那我這丫頭可真是罪不可赦啊。那你說說她為何要如此做來?”
“那自然是因為三小姐與二小姐之間有過節,想用這個方法陷害二小姐。”唐媽媽說道。
“我與二姐有何過節?不過都是些姐妹間的小事情,我的性子這個家裏大家都看到的,就算二姐怎麼說道,我從來都是一笑置之,倒是二姐剛才在院子裏還讓海棠給我難堪呢,可我也不是沒有計較?如此毒害祖母陷害二姐的法子,若是敗露,我是死無葬生之地的,若要陷害二姐,隻要在祖母麵前實話實說便好,我又怎麼會生出這樣笨的心思。”費靖月這話是說,費靖喜曆來愛找事,她都沒有計較,怎麼會因為一些小事兒想出這樣冒險的法子來陷害費靖喜。
“你說碧溪給讓你去買的烏頭堿,那你告訴你我,你買了多少,用了多少,剩下的在哪裏?碧溪給了你好處,給的是什麼,你可有憑證?”
“這,老奴一共買了二兩烏頭堿,用了大概一兩錢,剩下的碧溪拿走了,她給了我五十兩銀子還有些首飾。”
“祖母,現在這老奴一口咬定是碧溪指使她的,孫女要問的也就這些,既然她說得如此真切,倒不如搜查一下碧溪的屋子,若然真是碧溪所做,那一定能找到證據。”
“嗯,如今且去搜查看看,若真如這老奴所使說。”張氏意味深長的看了費靖月一眼,可是費靖月臉上除了一臉淡然,什麼也看不出來。
碧落院。
一群婆子蜂擁而至,碧溪的房間四處都被翻找了,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夫人付輕柔鬆了一口氣,崔姨娘也是稍微放下了忐忑的心,費靖寒躲在崔姨娘身後。
“老太太,碧溪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倒是唐媽媽房裏找到這些。”一個婆子遞上一個包袱。
周媽媽連忙打開一看,裏麵有五十兩銀子,一個頭麵,幾隻步搖。那個頭麵卻看來麵熟。看到這個包袱,有些人有些站不住腳了。
“這個頭麵好像是你的吧,喜兒?”夫人看到頭麵立時道。
“喜兒,這個頭麵?”費墨陽也是一臉疑惑。
“費靖喜!”張氏也認出來這個頭麵了,這是費靖喜有一年生日,夫人當時賞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