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月兒暈厥(1 / 2)

既然一切都已平息,費府自然不遺餘力的討好梁府,梁鶴軒還是一臉的不快,但是也未曾多說什麼。有了幾位皇子的臉麵,眾人也不好再提及議論,隻待得拜堂觀禮。

費靖鬆丟盡臉麵,哪裏還敢多待,早就溜回自己的院裏,費靖若原也想走,卻架不住一幹公子哥兒們圍著,她又有些舍不得。

回到院裏,碧軟已經躺在軟塌上休息,剛才張氏見她有些微恙,派了幾個丫鬟婆子去照看,此時正享受著她一輩子都想不來的榮寵,錦衣華服,軟墊玉塌,還有人伺候著,她心裏都快要樂開花了。

她的手輕輕撫上尚未凸起的肚子,今日的一切都是沾了這個孩子的光彩,隻要有這個孩子在,她就能在費府站穩腳跟,費府可是她待了好多年的地方,可是以前是做奴婢,現在卻是做主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簡直是不能相比的。

費靖鬆推開房門的時候是帶著怒氣的,今日的局麵全怪碧軟臨時反水,鬧得他丟了好大的臉麵,他定然要她好好吃點惡果。

碧軟見他怒氣衝衝,忍住心中的膽怯,迎了上去,費靖鬆卻沒有理會她的示好,反手便甩了她一個打耳光。

碧軟被他打倒在地,丫鬟們趕緊衝上前去扶了她起來,張氏派過來照顧碧軟的一個婆子見狀連忙勸阻:“大少爺使不得啊,夫人懷著孩子呢,要是打傷了可怎麼是好。”

費靖鬆也隻是想教訓她一下,並不是真想傷她,見她跌坐在地,又想去扶,又硬生生忍住,碧軟被人扶起來後,躺在榻上,費靖鬆倒也沒有再繼續發作。

婆子丫鬟們也是有些眼色的,見到二人有話說,跟費靖鬆行了個禮退了出去,就隻剩下他二人在房中。

費靖鬆原本是怒火中燒,但是看見碧軟嬌弱模樣又念及她往日的好來,其實他多有時日實在軍中,女子也不多見,舒姨娘的意思是不讓他多納通房,免得說正室的時候受到影響,所以碧軟算是他看在眼中的,雖然她今日做了些惡事,但是畢竟肚裏揣著他的孩子,他也不會真的要計較。

“大少爺。”碧軟嬌弱的叫了一聲,那聲音可真是嬌中帶弱,弱中帶柔,柔中帶魅,讓費靖鬆心都要化了。

“沒有傷著吧?”見她這樣,費靖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碧軟何等精明人,聽他語氣便知道他已經消氣了,掙紮著想要坐起來,但有假裝無力的樣子,費靖鬆哪裏還繃得住,一個箭步便跨了上去,將她扶住道:“不要亂動。”

她也就順勢倒在了費靖鬆懷裏,嬌滴滴的委屈模樣:“若是今日軟兒未曾懷著孩子也就罷了,就算為了鬆郎做任何事情都在所不辭,可是今日軟兒可是懷著鬆郎的孩子,如何能讓鬆郎的孩子認別人做父?”

聽了他這話,費靖鬆剩餘的一點點餘氣也煙消雲散了,道:“我也隻是一時氣你,若是你早先與我商量,今日便是不去鬧騰,隻要有這個孩兒,娘親自然願意接你回來。”

碧軟聽了這話心裏腹誹,舒姨娘就算接了自己回來,也不過是個通房,連名分都沒有,哪裏比得上現在,自己肚裏這個孩子可是費靖鬆的長子,未來哪能給人欺壓,她被勝利衝昏頭腦,不免有些飄飄然起來。

“舒姨娘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當日能留我,也隻是因為我原是三小姐身邊的人,若不是這條,舒姨娘哪裏能容得下我。”說著說著,她眼圈發紅,眼看就要掉下淚來。

費靖鬆知道他娘親的性子,也道在理,此下便更是心疼碧軟,哪裏還有半點怪罪。

他雖然不再怪罪,但是也是抱有不少懷疑,碧軟今日是否是受了挑撥,不然費靖月怎麼會替她求情。

他將心中疑問問了出來,碧軟自然不會告訴他實話,隻說因為剛知曉懷了孩子的事情臨時改變主意,敷衍了過去。

二人一副濃情蜜蜜,倒忘了剛才的不快。

一陣風波也平息下來,費靖月親自送了梁淩雪回去屋中,整了整妝容,看著時間差不多,又親自將梁淩雪牽上堂中。

秦姨娘已經推了付輕柔來了,剛才的風波她聽碧璽來報,雖然已經過去了,卻也聽得她心驚,虧得月兒機敏,不然今日樵兒與淩雪的婚事恐怕真要被破壞,她也恨極了舒姨娘,但是無奈身子不利索,好在如今一雙兒女都有了好的歸宿,她才稍稍放下心來。

費靖月牽著梁淩雪的手,走到堂前,將她的手交到在門前等著的喜婆手裏,才喜笑顏開的進了喜堂。

張氏雖然是這府裏最有權利的人,但是此時也不能坐在高堂上,上首坐著的是費墨陽和他的兩個嫡妻。

幾個姑娘站在一起,一邊嘰嘰喳喳說著話,一邊看著費靖樵拜堂。

今日費靖喜也回來了,剛才她跟在王悅身邊,沒有站過來,畢竟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不好表態,但是此時她卻轉到了費靖月身邊,幾位皇親早就安排在貴賓位上,此時倒也沒有跟眾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