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舒氏的陰謀(1 / 2)

冷春婆手裏拿出一個羅盤放在手中,祭起一柱香,對著羅盤念叨了幾句話,隻見羅盤上的指針一直轉個不停。

張氏等人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全都一臉懵懂,隻得看著冷春婆擺弄。

她雖然不太相信冷春婆的話,但是剛才冷春婆的本事她是親眼所見的,那桃木劍刺中舒姨娘的時候,舒姨娘身上真的有血一般的紅斑滲出,而此時舒姨娘也未再發作,若是真的有人使這壓勝之術,她少不得要好好治理一番。

羅盤上的指針越轉越慢,停留在一個刻度上,那冷春婆掐指一算道:“指針落在離位,離位向南,象征熊熊燃燒的烈火,代表此人是一個才貌雙全、富貴逼人的女子,故而使弄此物之人在正南方。”

冷春婆說得篤定,卻讓張氏心裏大吃一驚,當初建造這府邸之時確實請了先生來看過,正南方的確如冷春婆所說,是最旺女子之位,若是女子居在此處,一定會福祿無虧,四海春風,若是氣數到了,還會有登高扶枝之命。

當時那個先生說的隱晦,但是張氏是聽懂了的,這個位置相當旺屋中女子,說小是福祿無虧,說大了便是登高扶枝,什麼叫做登高扶枝,那便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含蓄的說是鳳凰的命。

而恰恰這個位置的院落是費墨蕊所住的,她進宮以後確實飛黃騰達,應了這登高扶枝的鳳凰命,後來這院子空了出來,張氏便重新修整了之後賜給了這屋裏唯一的嫡女居住,此時冷春婆說的位置正是費靖月的碧落院。

費靖月?怎麼會是她?

當初蕊兒應了鳳凰命,張氏便更信這風水之說,左右思量,隻有嫡出的女子才能住的上這樣旺勢的院落,所以月兒一出生便給了她居住。但是前幾年的費靖月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當時張氏心中還有些惋惜,懷疑是不是氣數已經讓蕊兒用盡,哪知近年費靖月卻大紅了起來,不僅成了皇家親封的公主,還賜婚給了七皇子,七皇子本就得寵,若是未來登上帝位,費府便會出上第二個鳳凰命的女子,張氏這才深信不疑。

但是今日冷春婆卻說,南方位置的人搞了這壓勝之術要害舒姨娘?

壓勝之術她是懂得,這原傳自魯門,是一種詛咒厭伏他人,流傳很久的巫術,異常歹毒,若是中了厭勝術的人,輕則生病臥床不起,重則惹上官非損傷,這費靖月若是用這個來害舒姨娘,卻是有些嚴重了。

她忙道:“你可有算清楚,這話可亂說不得!”

若是確有其事也就罷了,若是冤枉了費靖月,那便是殺頭的大罪啊,汙蔑皇室成員,重的還會受到誅連。

那冷春婆卻一臉篤定,一口咬定就是正南方位的女子所為。

張氏不放心,讓她再好生推算一下,那冷春婆又拿出一副卦柄,擺了個陣法,拜天拜地,搞了好半天道:“此女三月所生,正值芳華,命帶富貴,視為嫡出,父兄俱全,但母有損。”

她說完之後便倒坐在地上,像是脫力一般,想來這樣的推算,讓她很是費力。

而她所說的與費靖月的情況簡直一樣,若說她是胡說八道的,費靖月的情況她說得分毫不差,連南方之女帶著富貴命她也說得出,當初這事可是除了她和老將軍,便無人知曉,即便是費墨陽,也是蕊兒病故以後才知道的,這冷春婆卻一口便說了出來,難道不是真有本事嗎?張氏有些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抱著舒姨娘在哭的費靖若聽完冷春婆的話站起身來,直挺挺的跪在張氏麵前,將頭磕得砰砰響,嘴裏哭喊道:“祖母,就算冷春婆說的人有高貴的身份,但是這樣的事情祖母也要縱容嗎?你看我娘親已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求祖母做主,不要姑息啊!”

張氏尚且有些猶豫,費靖若又道:“難道這府上隻有她費靖月的榮辱,便不管我們庶出的死活了嗎?”

此話說得極重,張氏惱羞成怒,啪的一個巴掌打上費靖若的臉,她嬌嫩的臉上立時顯出一個五指印,張氏嗬斥道:“放肆!”

周媽媽也上前說道:“大小姐,你不該如此質疑老夫人,她對這府上任何人都是一樣的疼愛啊,你這麼說太不應該了。”

費靖若又是幾個響頭磕下去,臉上掛滿淚水,對張氏求道:“祖母,孫女口不擇言,還請祖母不要怪罪,但是我娘親如此,若兒心中如何能咽下這口氣,隻求祖母看在多年來我娘親伺候父親和祖母盡心盡力的份上,一定要為我娘親做主啊,若兒願意放棄所有的榮華富貴,隻求祖母公正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