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收拾舒姨娘(1 / 2)

舒姨娘沒想到冷春婆如此不禁嚇,隨便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了個幹淨,現在她是摘不出來了,隻能想法子保住費靖若,不能母女二人全部折在這裏。

此時隻能先聲奪人。

“母親,是瑤兒糊塗,這些日子老爺常常留戀在其他幾個院子,對瑤兒有些許冷落,所以瑤兒才想出這樣的主意,隻不過想要老爺多憐惜罷了,若兒隻不過是為了我這個娘親,不得已而為之的,還請母親明鑒啊!”

她將頭磕得砰砰響,但是話語裏卻沒有半句陷害費靖月的說辭,隻說是為了爭寵的手段。

費靖若自然懂得舒姨娘的意思,若是今日她也栽進去了,別說是選妃,在這府裏還有沒有活路都還是一回事,折了一個舒姨娘已經夠了,她還要選妃,還要進宮,還要做貴人!

她哭著爬到張氏腳底哭著:“祖母你原諒若兒一時心軟,若兒也是為了娘親,若兒從來沒有生出過要害三妹妹的心啊!

這母女二人哭得梨花帶雨,費墨陽有些動容,他原本因為踢了費靖月一腳,心裏惴惴不安,現在知道是個騙局,又充滿了憤怒,但是瞥見舒姨娘如此可憐模樣,他又忍不住多情泛濫,心生憐憫。

“照姨娘如此說來,我不過是你爭寵的一個犧牲品而已了?或者說我隻是你這出戲的一個重要棋子,不然你如何表演中了邪術而奪得父親的憐惜啊?”費靖月開口,話雖然說得憤憤難平,可是讓人看來卻沒有半點憤恨模樣。

舒姨娘不敢狡辯,隻得一個勁兒磕頭,想要用可憐去博得眾人的同情,而她將所有事情說得如此輕描淡寫,也是想轉移大家的視線,保住費靖若。

可是她算計的是費靖月,或者說她不過也是這出算計中的另一個“受害者”,費靖月斷然不會放過她。

“姨娘既然想演戲,隨便請這冷春婆來驅驅邪,跳跳鬼,父親自然也會憐惜於你,你何苦大費周章去收買這個神婆嫁禍於我?”

“我院子裏的罐子也是你找人去埋的吧?人人都知道我院裏的人忠心不二,你要進去埋上個罐子,恐怕也是費了不少力氣的吧?”

“若不是我看的雜談怪事多,我自然揭不開這冷春婆的鬼把戲,即便是有休離在此護著我,恐怕在別人心裏,我也是一個玩弄厭勝之術的惡女了吧?”

她字字珠璣,說得舒姨娘啞口無言,隻一個勁兒的哆嗦。

“還有你,我溫柔動人的大姐,你在我院裏又哭又喊的,是不是就是想逼迫祖母順著你們的戲路走,許你在我院裏隨便亂挖?”

“你一副嬌弱無比的模樣,在我院子裏挖東西的時候卻怎麼如同一個村婦?你看你挖出東西的時候那高興的模樣,是不是想著就這樣讓我身敗名裂,萬劫不複啊?”

“你脖子上的紅痕可是你跟祖母哭訴的證據呢,你演出如此賣力,你如何說得清你是不得已而為之?”

費靖月的每一句話都逼的這母女二人無路可走。

她說得激動了,有些支撐不住,虧得梁淩雪扶住了她。

梁淩雪本是心直口快之人,身份也高,說起話來更是絕不留情,她扶了費靖月坐好,然後走在堂中,對張氏福了個身道:“祖母,今日月兒受了汙蔑,若不是因為七皇子殿下及時趕到,恐怕她便是一個辯解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揭穿什麼嫁禍的把戲了,若是今日的事傳了出去,外人不會說費府的三小姐如何歹毒,隻會說為來七皇子妃心思惡毒,不配做皇家之人,到那時月兒恐怕連嫁入皇家的機會都沒有!”

她恨了一眼跪在左近的舒氏繼續道:“名聲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何其重要,何況是有皇家身份的月兒,這舒姨娘的心思縝密,計劃周全,本就是寓意陷害月兒,至於爭寵一說,不過是為她陷害月兒找的借口罷了,大小姐有備而來,也斷然不是為情所逼,這就是一場針對月兒的陰謀!”

“舒瑤,你還有何話可說?”張氏暴怒,當時她便警告過這對母女不要弄事兒,可他們偏偏不聽,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看要如何收場?

舒姨娘猶如篩糠,她原本還想魚目混珠,蒙混過關,但是被梁淩雪如此一說,卻是賴也賴不掉了。

“母親,妾身自知罪孽深重,願意囚於冰荷院,日日吃齋念佛,消除自身的罪孽,隻求母親看在若兒這些年也算乖巧的份上,饒了她吧,妾身願意接受一切責罰!”

她的頭已經磕破了,費墨陽雖然憐惜,但是不敢出聲,而張氏已經怒不可遏,她唯有自請囚禁,隻求能保主費靖若。

張氏正要開口,突然旁邊的齊休離咳嗽了兩聲,她人精兒一般的人物,自然馬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