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今你已經是家主了,以後費府的榮寵就靠你了。”費靖月一改往日的溫柔模樣,一臉正色的對眼前的費靖樵說道。
費靖樵對這個小小女子生出敬佩,雖然是有些手段並不光明,但是隻要是妹妹的決定,他都支持,何況,她未曾對誰趕盡殺絕,隻是還了費府一片清明罷了。
“月兒放心。”他隻說得出來這句話,千言萬語,都化作未來的動力了。
費靖月從妝台上取過一個盒子,香沉木散發出淡淡的幽香,上麵雕刻著古樸而生動的紋飾,費靖月拿過一把黃銅的小鑰匙,打開盒子上的鎖頭,露出裏麵的東西來。
“地契!”費靖樵驚訝吃驚。
“嗯!”費靖月點點頭,遞過去那個盒子,費靖樵一張張拿出來看,府上以前經營的鋪子地契、莊園的地契,還有一些額外的經營契約,費靖樵粗略一算,這裏的資產足足有幾十萬的資產。
“月兒。”這下費靖樵除了妹妹的名字,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費靖月早就步步為營,將費府拿到了手裏,現在承順帝的口諭,不過是讓他的地位名正言順而已。
費靖月輕輕抱住他,輕聲道:“哥哥,照顧好母親,照顧好嫂子,照顧好自己。”
費靖樵重重的點下了頭,是對費靖月的承諾 。
費府如今清明一片,再無醃臢。
費墨陽被他送去別院養著,雖然她讓他染上了毒癮,但是也算不得過分,是他要殺她在先,留下他一條命,已是仁慈,若是有一日他能夠悔悟,戒掉毒癮,給他錦衣玉食,一世無憂。
唐姨娘因為生了異心,也被費靖月送去了別院,如今她知道厲害,萬般求饒,費靖月念她隻是一時糊塗,也沒有生出什麼事端,便讓她去照顧費墨陽起居飲食,讓他好生養著。
張氏得知這個消息,自知大勢已去,也不再作怪,隻每日呆呆的念經,望著院外發呆,每日的飲食都用的少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費靖月看在眼裏,也生出一絲不忍來,讓人叫來三嬸,讓她多陪陪張氏,也是一種變相的洗腦,她好說歹說,從古到今,從前到後,讓張氏也漸漸放下怨念,吃也吃得多了,有時還在三嬸的陪伴下到院子走走。
原本費靖月是讓三叔找個時機,抖落些費墨陽的醃臢事,讓費靖樵能順利上位,但是現在卻用不上了,但是三叔三嬸如今是費靖月跟前的紅人,對她唯命是從,也是有用之人。
費靖樵將府上打量得井井有條,安排合適之人打理府上的產業,這家業他算是穩妥的拿到了,這家主也做的有模有樣,他官複原職,所幸的是留在京城,做了個日日應卯的主事,再不必去前線奔走了。
話說這些都是後來的事情,眼前卻是費靖寒的婚事。
原本婚期是定在九月初六,但是欽天鑒卻突然急報,星象有變,日子需要更改,承順帝雖然不悅,但是也不得不順應天意,另外改了一個時間,將婚期推遲了一月。
到了十月初六,今日是費靖寒過門的日子,長姚早就忙碌起來,府上也一片新氣象,丫鬟婆子們賣命的奔走著,費靖樵治家合理,寬鬆有度,讓府上團結一心,氣氛極好。
費靖月一早便去了費靖寒房中幫著打扮,她雖然未嫁,但是她的婚事也已經提上了議程,因為五皇子是長兄,所以他的婚事在前,也是理所應當。
費靖寒的服飾是標準的嫡皇子妃服飾,雖然都是正室,但是嫡出的皇子和庶出的皇子還是有區別的,嫡出的皇子妃穿著也是不同,雖然顏色都是大紅色,但是嫡出的皇子妃的喜服上多了一些紋飾,而且佩戴的頭飾上的步搖枝數也要多一點。
費靖寒任由丫頭給她上妝,既不歡喜,也不惱怒,就是呆呆的模樣,費靖月輕輕的拿起一個步搖,親自給她別了上去,配上她大紅的妝,異常美豔。
長姚原本就是西昌國第一美女,費靖寒繼承了她的美貌,如今穿上出嫁的喜服,更是美豔不可方物,她站在旁邊帶著淡淡的憂傷,眼裏掉出兩行清淚。
“母親,你別哭,你哭了,我也想哭了。”費靖寒見她哭了,也跟著紅了眼圈。
這母女二人似乎被對方感染,讓這喜事蒙上一層悲傷。
費靖月見氣氛不好,上前摟住她二人道:“寒兒出嫁,原本是件大好事,怎的你們二人卻哭了起來。”
她輕輕撫了撫費靖寒的手,道:“好了,再哭這妝可就要花了。”
長姚這才笑了起來,道:“就是,這是大喜事,沒有什麼好哭的,母親應該高興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