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蕖,你去哪兒了?”
月蕖一進扶劍山莊,便看到南瑾逸等著那兒,不禁有些感動,他似乎永遠會站在一個地方等她。
“我想請你師姐幫我救一個人。”
“救人?沒問題,你跟我來。”南瑾逸拉她去找鳳青靈。
鳳青靈雖然依舊沒有給月蕖好臉色,可是聽聞有人需要救治,還是跟著月蕖二人暗暗出了山莊。
待回到那河邊,吳大娘果然還在那兒祈求上天,見月蕖回來,當即大喜,帶著三人回了吳家。
“怎麼樣?大夫,我兒子得的什麼病?”
“還好沒有到最後一步,若是到了明天,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鳳青靈鬆了口氣,說道:“他的確是受到了驚嚇導致的失心瘋,可不止如此,他腦袋裏有一股……一股非常奇怪的力量,在他腦中四處亂竄,才會***不能言、耳不能聽、目不能視,但這股奇怪的力量,需要內裏極其高強的人才可以逼出,我內力不夠,逸師弟你也大病初愈,我看我還是回去請大師兄來吧。”
“奇怪的力量?”月蕖想了想,道:“以防萬一,還是我來吧。”
說罷,便扶起吳小虎,一雙食指指向他的太陽穴,運用內裏探查了一下他腦中那股力量,果然是有些奇怪,雖然小,卻極其強大,稍有不慎,施功者也會走火入魔,可這股力量,她卻完全可以控製。
待那股奇怪的力量渡到自己體內,再通過汗氣散發出去後,但聽那吳小虎嘔了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便暈了過去。
月蕖也消耗了大量元氣,有些疲憊地起身,南瑾逸連忙扶住她,埋怨道:“你為什麼要逞強?”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看著他,道:“那晚,他去過扶劍山莊。”
“你說什麼?”
“木青子不是說找不到幸存者嗎,可是,他就是唯一的幸存者,南瑾逸,唯一能找到真相的突破口,就在他身上。”
“什麼?”南瑾逸怔了怔,他沒想到,她還在堅持自己的意見,也沒想到,她真的能找到突破,也許,這樣執著的月蕖,就是他認識的那個月蕖,“阿蕖,如果你堅持要找到真相,我就陪你找下去!”
“你們在說什麼?”鳳青靈端了藥走進來,在門外還聽到南瑾逸說了什麼,可一進來,卻發現兩人沉默不語。
南瑾逸便將月蕖的想法告訴了她,最後問道:“師姐,他什麼時候可以醒?”
“他被那股力量折磨了太久了,至少也得睡個四五個時辰才會醒來。”鳳青靈想了想,又道:“就算真不是妖女一人所為,也定然和她脫不了幹係。”
月蕖:“我們要抓的,也不是什麼真凶,隻是想找到滅門的動機,也許,真正的陰謀還在後邊,現在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好,那我們等他醒了。”南瑾逸說道。
翌日,吳小虎總算醒了,也說出了那晚扶劍山莊的真相。
“我本來是每個月初給扶劍山莊送糧食的,但是管家通知我提前幾日去送,所以那兩日,我都有去過扶劍山莊,最後一次運送時間是在寅時三刻的樣子,管家跟我說,莊主要在明日招待一位故友,所以要在那日之前將所有糧食都備好,我送好糧食後,正好碰見有人抬了好些酒去酒窯,我當時有些貪杯,想著這些天可把我累壞了,又不想趕著夜路回家,就索性去偷了一罐酒,跑到後山躲起來大喝,想著等第二天醉醒了,正好回家,哪知沒過多久,迷迷糊糊中就醒了,我好像聽到莊內有廝殺聲,還有笛聲,以為是有人闖進來,可是我偷偷跑去看了,分明是平日裏山莊內的人在相互砍殺,還有管家,平日也是一把老骨頭,可是砍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想過去看個究竟,但身子實在軟綿綿的,那笛音又聽得我頭疼,然後就栽倒在地上,等我再醒來,才知道扶劍山莊出事了……就是那晚,就在我身邊,他們……他們都死了……”
“你可看到那吹笛人的模樣?”月蕖問。
“我……我不太記得了……”吳小虎敲了敲又犯疼的太陽穴,道:“等等,好像記起來了,好像是一個姑娘,穿著藍色的衣服,身上有好多閃閃發光的墜子,站在屋頂上,我還以為是天仙下凡,但是我隻看到了一眼,就昏過去了,沒有看清楚模樣。”
鳳青靈突然道:“是西域魔都的人。”
南瑾逸:“師姐你知道?”
鳳青靈眼神一默,不再說話,月蕖卻也早已猜到,若有所思。
南瑾逸:“那我們盡快回去跟大師兄說一下,今日就是他們的頭七了,我擔心他們會馬上將屍體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