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家的老宅子裏,展禦人正與展老爺子對視。眼神中那股不容易被馴服的傲勁兒,即使在麵對自己的爺爺時也可以表現的那麼的清楚,而不加以絲毫的收斂。
“你決定了,真要娶她?”沉默了半晌,還是展老爺子耐不住性子的先開了口。畢竟人老了,在時間與體力上他都占不了便宜了不是嗎?
“是!‘展禦人輕點了一下頭,絕不多浪費一個字的去解釋。”
“原因呢?我可是聽說你對那柳家的二小姐並不怎麼的滿意。”展老爺子試圖去看穿這個孫子的心思。
“可是您滿意!”展禦人懶懶的開口,不想再深談下去。
“你倒是難得的貼心呢!‘展老爺子也不想再深究下去。反正那個混小子是半天也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德行,如果他存心不說的話,誰也拿他沒轍。再說了,他要得隻是展家的第四代子孫,既然柳家的丫頭不錯,臭小子也滿意,他又何必自找麻煩呢?
“好了,我同意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由你二叔,三叔去辦就可以了。你給我老實的待著就行。”展老爺子揮揮手,閉上了雙眼,希望自己的這次決定沒錯吧。
展禦人辭別了老爺子,便徑自的騎了車奔了出去,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上飛馳的急速感依然讓他無法揮去那雙含羞帶怯又輕靈空靜的眼睛。
“該死的!”展禦人低罵了自己一句。他不應該對任何人動心的,因為女人都是騙子!是男人手中的玩偶!
“嗨!啊禦,好久不見了!”急風中行來一輛紅色的重型機車,而從那飛揚在外的長發可以輕易的看出那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既有個性,又有膽識的女子。
展禦人的雙眼一眯,猛的一停車,然後伸手一把扯住女人的衣領將她扯回自己的車子。而那輛紅色的機車則急衝向前,頃刻間摔成了粉碎。
“啊禦——”女子驚恐的開口,安全帽則在一瞬間被掀翻在地,接著女人的頭被按向了男人的臉上,唇齒相交,隻有數不清的噥語呻吟在廣闊無人的路上蔓延。
“啊禦!”女子起身來不及整理自己散亂的衣物,便急忙拉住欲行離開的展禦人:“我的車子摔壞了,你送我一程好嗎?”
“不好!”展禦人極度無情的甩開了女人的手。
“可是啊禦,我們已經------”女人天使般的容顏在晨霧中潸然欲濕。
“我沒有強迫你!”展禦人不悅的挑眉,眼中有著明顯的厭惡之色。
“我不是那個意思!”女子慌張的解釋。
“那好,放手!”展禦人戴上安全帽,看也不看女人一眼,跨上機車飛馳而去。而女人隻是獨自的流著淚,望著展禦人孤獨而冷漠的背影發呆。他永遠也不會是專署於某個女人的所有物,而隻是令所有女人都為之傷心,痛苦的利刃!
女人輕輕的甩了一下長發,“啊禦,天下之大,難道就真的沒有值得你在乎的女人嗎?究竟誰才是你生命中那根致命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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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而又單調的儀式終於結束了,柳蘇在汪以晨的陪伴下回到了新房卻怎麼也不放她離開。她怕,怕那個像惡魔一樣的男人,“以晨,求你!”
“柳蘇,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是……..哎呀!你有聽說過新娘洞房還要伴娘觀禮的嗎?”汪以晨真搞不懂柳蘇這是在緊張些什麼,婚前恐懼症?嫁都嫁了還恐懼個屁呀。
“以晨——”
柳蘇急的幾乎快要哭了。
“乖了阿,柳蘇,再不走的話我會被你那個欲求不滿的老公個喀嚓掉拉的。”汪以晨忙安撫著柳蘇。
笑話,她才沒膽在看寒冰男一眼呢,更枉論打攪他老人家的洞房花燭夜,想死都不用這麼殘忍的方法。想到這,汪以晨不免有些同情好友,當然更多的是佩服。要不是她的犧牲還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會受到展禦人的迫害呢。
“以晨——”柳蘇一急,忙拖著長長的婚紗去抓汪以晨的胳臂,卻是腳下一拌,直直的摔進正前方一堵溫熱的胸膛之內。
“你要幹嗎?”冰冷的嗓音從頭頂上傳來,讓柳蘇一震抬起了頭。好耀眼的男人!可是也好駭人!
“我——”掙紮著欲躲開男人直視的目光,卻怎麼也掙脫不掉他的緊製。
“想要躲開我,逃避我嗎?”展禦人不悅的盯著懷中的小女人,一把將她扛起來,丟到柔軟的大床上,欺身壓了上去。“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展禦人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怕我都不能。”
“霸道!”柳蘇驚恐的瞪著雙眼,第一次當著展禦人的麵,吐出反抗的詞句。
“霸道?”展禦人微微的一笑,難得的笑容立馬驚了柳蘇。她從未見過笑得如此好看的男人,也從未敢仔細的去打量他的長像,竟是如此的好看。一頭濃密的黑發微微的有些卷曲,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削薄的唇,而他的眼睛則是她最怕見到的地方。那猶如深潭般的眼眸深處總是散發著幽冷的氣息,在那雙有些複古式的劍眉襯托下似乎有些不協調,但你卻無法多挑出些什麼來。像是它原本,天生就該是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一般該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