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她和思念交換了自己的故事。
思念:我小時候,媽媽沒有怎麼管我,因為爸爸的事,她消沉了很多年,這對我有很大的影響,我從記事到現在,從來沒有朋友。
我不會主動對別人示好,不會與別人親近,我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排斥,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喜歡的就親近,不喜歡的就隔離。
媽媽說我有心理疾病,帶我去看過醫生,但是治療對我無效,我沒有拒絕治療,但是醫生說這是我我潛意識裏排斥。
我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當媽媽卻很擔心,她一直在想辦法幫助我,她大概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用了網絡交友的辦法。
網上有很多溫暖,但也有很多危險,她在賭,她不想讓我一直這樣下去,很慶幸,她賭贏了。
本來我的問題就不是很嚴重,現在我的情況越來越好,這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們。
阮安涼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是懵逼的,她以為思念隻是比較內向,沒想到她是有心理疾病的。
思念告訴她,她剛剛複查完回來,媽媽和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才想到對她說這些。
阮安涼看了很久,才慢慢打下一段文字。
曲終涼:不論生活怎麼樣,你都要樂觀向上。我知道做到這點真的很困難,這句話或許很多人對你說過,但我不是為了勸諫你,而是為你祈禱。
我是孤兒,自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是院長媽媽親自把被扔在孤兒院門口的我抱去醫院,親自給我取了名字,又親自帶大我。
我算是孤兒院裏與院長媽媽最親近的孩子,院長媽媽對孤兒院裏的孩子,都像一個老師對待學生,但對我像是母親對待孩子。
這種特殊待遇引起了院裏的孩子們不滿,他們表麵上討好我,親近我,但私下裏欺負我,侮辱我。
我不知道,大家都是孤兒,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我也從來沒有跟院長媽媽或是其他人告狀。我那時候覺得,孤兒院的孩子都很可憐,他們需要的是感化,而不是責罵。
但我不知道的是,孩子的心可以惡毒到枉顧人命。
院長媽媽帶我們出去玩時,他們把我推到了馬路上,車子呼嘯而來,要不是一個路人拉了我一把,我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
從那時起,我知道忍讓是沒有用的,我想要知道,怎麼樣才能改變這些事。
我開始看很多很多的書,我開始像個大人一般,與院長媽媽談話,院長媽媽是個儒雅而博學的女人,她交給了我很多東西。
我開始寫一些溫暖的文字,讓像孤兒院裏的那些孩子一般的人感受到,其實世界上有很多溫暖的人,會做出溫暖的事,所以這個才世界生生不息。
我們就是帶給你溫暖的人,我們是照進你世界裏的第一縷陽光,但不會是最後一縷。
你是我第一個想要一輩子走下去的人,也許,也是最後一個。我的直覺一向很準,我相信,我們可以做到相伴到老。
思念,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