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本宮什麼時候殺過你麼?你盡管過來搜一搜,看看本宮可有帶了什麼刀刀劍劍之類的東西。你這樣的冤枉,本宮可受不起啊。殺人,可是要償命的。”我神色從容的凝視著她,卻見她愈發的不安。
她惶恐的看著我,本能反應的退後一步。
我摘下頭上的發簪,又見她嚇得鐵青的臉,我微笑:“不用怕,一個簪子罷了,它怎麼能殺人呢?不過就是能傷到人罷了。”我伸手去拉她的手,她卻不允,我手上的力氣一猛,緊緊抓緊著她,強笑道,“念著我們曾經主仆一場的份上,本宮就把這支簪子送給你了。對了,本宮順便再多告訴你一點,這簪子還是當年皇上親賞的呢,你要是戴上它,指不定晚上做夢還能夢著皇上呢。你看,收下它,對你隻有利,絲毫卻見不著有不好的啊。”
初蝶伸來顫抖的手,我淡淡的笑著,將發簪遞於她。接近她手掌的時刻,我一把攥緊發簪,毫不動聲色的就用發簪將她粗糙的手臂劃開了一道血痕。
她大叫了聲,我佯裝成意外又迷茫的神色,隨即賠笑:“呦,你瞧,本宮真是不中用了,遞個簪子都能把你的手劃著。傷得可嚴重?”
見她不語,我又道:“初蝶,你可怪不著本宮啊,本宮也是不小心才傷到你的。若你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就與本宮鬧脾氣,本宮心裏可真真兒是不好受。”
“你不好受?這不就是你的伎倆麼?”她左手緊緊捂住右手那已在緩緩淌血的傷口,“你故意讓我的手受了傷,然後讓我做活的時候不好受,你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來?你等著,終會有一日,我翻了身,我讓你不得好死。”
這樣低俗的伎倆,我又怎會用?僅僅讓你做活辛苦就罷休?你未免也太小瞧與我了吧。我若不讓你挫骨揚灰,又怎會對得起自己呢?
“初蝶你在這裏還真是辛苦呢,不如,本宮幫幫你,讓你不要再這樣辛苦如何?”
她再也信不過我,淒聲吼叫道:“你不要過來,我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麼,我什麼都不需要你!你給我出去,你出去!”
“你這個樣子,以後見了皇上可怎麼辦呢?”我生硬的拽過她的手,厲聲道,“本宮看你實在是辛苦,既然活得這樣累,倒不如就不要活了,本宮這就送你去極樂世界罷!你不是要告本宮麼?不要緊,到了那邊,你再去告罷!”
我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毒汁,朝她傷口處一撒。見那毒汁已經漸漸滲進了傷口裏,與血液相結合,我方才喘了口氣,狠狠撒開了她的手。
我所讓長沙王幫我準備的不是別樣,正是那箭毒木。據說此樹毒液含有劇毒,若毒汁從傷口和血液結合,會使人血液凝固,不到一刻鍾便可死亡。
故此,又名“見血封喉”!
如月不可置信的叫聲聲幾欲要刺破我的耳膜,盡管如此,那些在雜役房裏做活的宮女仍是不敢過來多看一眼。
盡管她們也許是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我長舒一口氣,不願多看她那痛不欲生的樣子,轉身背對著她,不語。她低低的叫罵聲不斷的入我耳:“你方才還說不會殺我,難道你都忘了麼?你就這樣狠毒麼?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就能親眼看著我死去不成?皇後娘娘,你好狠毒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