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笑道:“當然,本宮很是願意聽呢。”說罷,我輕輕坐下,我才不會傻到讓自己累著呢。
“臣妾記著,上一次是周美人汙蔑皇後娘娘和自己宮裏的楚服私通,不過好在後來都解開了。你說,哪有女子和女子私通的事情呢?”她微微笑,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可是,皇後娘娘又是為何要請楚服過來呢?”
我一笑,脫口道:“當初本宮無寵無子,所以叫她過來完全隻是為了能讓她幫到本宮。”
此話一落我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請巫師過來,不管是因為什麼,這都會被定罪為巫蠱啊。若是如此,即便劉徹不廢我,朝上朝下也會有人逼著帝王廢掉皇後的。
想到這裏,我急急辯解道:“當初是大長公主找來的,想著能幫到本宮。本宮為了讓母親高興,就先答應了下來。本宮一直沒有去找她,漸漸的本宮就也忘了。”
“那臣妾真是奇怪了,既然如此,上一次李夫人又為何會說您曾經多次去見過她呢?雖然已經知道了娘娘和楚服不是私通,可是娘娘多次去找她,又是為了什麼?”
麵對鄧婕妤咄咄逼人的問題,我實在有些不知該要如何去麵對了。
劉徹看著我笑道:“好了,既然皇後都說了,大家也就不要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
誰料鄧婕妤竟離席跪下:“皇上,此事事關重大。倘若皇後娘娘真的有做巫蠱之術,那麼後果可就嚴重了。所以,臣妾懇請皇上為了大漢朝,能明察此事。”
好了鄧婕妤,告我私通不成,竟告我弄了巫蠱。莫非,你當真是想讓我有口難辨?
劉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漠問:“那依你說,怎麼辦?”
鄧婕妤輕輕一笑,瞟了我一眼,建議道:“再請楚服過來,我們當麵對質,看一看究竟是誰說的對,誰說的不對。”
我即刻拒絕:“絕對不行。上一次就是他說了謊,所以才害得本宮變成了那樣。這次,本宮是絕對不會讓他再過來了。”
“莫非娘娘是怕了麼?”鄧婕妤挑撥似的看著我,喜色顯然而露。
“本宮什麼都沒有做過,有什麼好去怕的?”
鄧婕妤隨後說道:“那娘娘就把楚服請過來,臣妾去問一問不就全都明了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個道理娘娘不用臣妾說吧?”
此刻我尚還有些慶幸著,好在我並沒有早些告訴楚服哥哥的事情,若她早些知道了,指不定現在會怎樣趁這個機會害著我呢。
我想著楚服怕是不會怎樣說我,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我沒有再去找她,而她也沒有什麼異常。
所以我微笑道:“好啊,如果鄧婕妤不相信,那就請楚服過來便是了。隻是,本宮不想聽到什麼是被人收買後才說假這樣的話。”
她微微福身:“那是自然。”
並不多久,楚服就被藍兒叫了過來。當我看到她看我時的那一抹仇恨目光,我就有些隱隱意識到,貌似有些地方,是我忽略了。
那一日,我和哥哥在宣室殿外談話,那道黑衣人影是誰?
除了如月,一定還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我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應該又是鄧婕妤她們的一個陰謀。
又或者說,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我才被廢?
不管中間有什麼插曲,可我所經曆的還是朝著曆史的驅使而發展的。難道我真的就是因為被冤枉,才出現了那道廢後詔書,所以才進的長門宮?
我有些不敢相信。
現下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楚服能說句實話。
如今她的話,不僅僅能決定著我的命運,更是能決定著我的未來。
我不敢想象,我就是這樣徹底失寵,就是這樣徹底離開了劉徹。
聽了鄧婕妤的問話,楚服平淡的跪下,對劉徹道:“皇上,自從大長公主殿下把草民召進宮後,皇後娘娘就經常來找草民做些巫術。”
我不禁心頭湧上一層怒意,猛然站起,怒喝道:“你胡言!不知道是誰將你收買,想來本宮平日裏對你也不薄啊,你上一次陷害本宮也就算了。這一次,你仍然要陷害著本宮,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楚服並不畏懼,直直看著我反問:“那娘娘您敢用您肚子裏孩子的性命做擔保,說您從來沒有讓我為您做過任何巫術麼?”
我竟是無言以對。
不錯,我的確是找過她,可是我找她是為了找到一個能讓我回到現代的辦法,我是想回家這也有錯麼?更何況現在,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