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有關,輕輕掩著,裏麵的那似曾聽過的奇怪聲音不斷從裏麵傳出。

冰朵屏住呼吸抬起手,正欲敲門時,門一下子大開,不等她反應,身子猛地被一副強健身軀重抵在了門板上,手裏的行李箱‘當’的落到腳邊。“呃……”她吃痛地抬起頭,皺眉對上一張鬼斧神工的俊酷之臉,心發愣一跳。

此男堪稱型男之最,深邃有神的俊目看著她揚起的小臉,啟唇冷問:“偷偷摸摸的,想偷聽什麼?”

“我沒有偷偷摸摸。”怕他誤會,冰朵忙搖頭辯解,“我也沒有想要偷聽什麼。我有準備敲門的。”

“是嗎?”男子一臉不信,雙手一轉將她的雙手反剪在後,動作利索得讓她吃驚。

“放開我。”冰朵極力掙紮,有些後悔沒有聽那美麗男人的奉勸了。慌急中,朝屋內掃視,發現一張堆有麻將的四方形紅木桌旁,居然還怡然自得地坐著兩個男子。

一位眼戴金絲邊眼鏡,滿是溫文而雅的俊氣,正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

而另一位,絕對是個若眼的漂亮男人,他有著很漂亮的五官,膚色白皙健康,看上去,比女人還漂亮幾分。他毫無興趣的瞥瞥自己,扭頭熟練抓搓起麻將,“哧嚓哧哧……”原來,方才聽到的怪聲,是打麻將的聲音。

這三個男人都身穿華麗的同款純白校衣。這一點讓冰朵很疑惑,自進校後,她所看到的學生可都是黑色校裝,自己的,也不例外,為什麼這三個人的不一樣呢?正在她疑惑之際,有人替她說話了,是那個斯文又儒雅的眼鏡男子。

“特,放開他。我相信他的品行,能在兩年一次的電視知識競賽中一題不錯得第一的人,是不可能做鬼祟小人的。”他的聲音充滿磁感,說這些話時,他那隔著透明鏡片的俊目一直和煦的盯著她的臉。

他的眼睛仿佛有種特別的穿透力,像是要將她看穿般,讓她隱隱不安,微微低了低頭。

被叫作特的俊酷男全名叫龍非特,聽他那麼說,鬆手推她一個踉蹌,大步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比你還厲害的知識達人是他?”漂亮男人有幾分驚訝,放下手中的麻將扭頭打量起冰朵。數秒後,薄潤的唇嘲弄般地一揚,“男人中典型的武大朗身材,腦子裏裝的居然不是燒餅了。”

他的聲音悠揚好聽,可不知是褒是貶的話讓冰朵心生悶氣。“我可不是武大郎。”

“敢頂嘴?”漂亮男人有些意外,站起身優雅地朝她走近,在離她半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似笑非笑地俯望著她的頭頂,“說,身高多少?”

此時已恍然大悟了,站直身體的自己竟隻達到他肩膀那麼高。頭底氣不足揚揚,對著他漂亮的清晰五官,傲氣道:“我不矮,一米六八了。”這個時候她好象忘了一點,那就是現在的她應該將自己視為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