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秀兒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來時,衛彥的肚子已經超很餓了。
不知是不是餓了的緣故,幾個人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高興!”秀兒問。
“衛公子在給我們講金都的事情呢!”夥計一副長了見識的模樣。
“是啊是啊,衛公子懂的東西可多了。”另一個夥計也附和道。
衛彥笑了笑,看著秀兒端上來的飯菜道:“好香啊!”
夥計的注意力成功的被飯菜吸引了。
“可以吃了嗎?”一個夥計問。
“可以了!”秀兒悄悄看了一眼衛彥,遞了一副碗筷給他。
“我們的碗呢?”夥計問。
秀兒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就在你旁邊,不會自己拿嗎?”
夥計撇撇嘴道:“衛公子的也在旁邊…”
秀兒的臉有些發燙,她看了看夥計沒有說話。
夥計被她看的有些發毛,及時的閉了嘴,自己拿起碗筷盛了飯。
周老板端著兩壇酒走了出來笑道:“這可是我珍藏了多年的老酒了,總共就十壇,準備秀兒出嫁的時候喝,今天高興,和衛公子好好的喝幾杯。”
秀兒紅著臉,叫了聲爹。
夥計們知道老板這是要和衛公子喝酒,識趣的快速吃了飯,就回了房間。
衛彥大口吃著菜,不知道是餓了,還是秀兒的手藝好,衛彥隻覺的這頓飯吃的格外的香也格外的溫馨。
衛彥長在皇宮,從他出生開始就有很多規矩伴隨著他,包括吃飯。
自他記事起,吃飯的就隻有他一個人,偶爾他的母妃會陪著他,不過次數也少的可憐更別提和他父皇一家三口吃飯。
即使有時候皇宮宴會,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雖然是一起吃飯,可是後宮的女人,總免不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每一次吃飯不是有人中毒,就是有刺客,要麼就是奴婢沒有伺候好被打死,總之,在衛彥的記憶裏,他的每頓飯雖然都是山珍海味,卻都吃的毫無溫度。
眼下,他看著小小的酒樓,陳舊的桌椅板凳,昏黃的燭光,冒著熱氣的飯菜,和坐在一旁笑得真誠周老板以及天真純淨的秀兒,心底漸漸有了一絲溫暖。
似乎是來自家的溫暖。
周老板給衛彥倒了一杯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道:“今天多謝衛公子出手救了秀兒,我敬衛公子一杯。”
衛彥笑著端起酒杯,修長的手指在燭下散發這著溫暖的光芒。
“周老板不必再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衛彥喝了口酒,隻覺酒味綿香醇厚,比普通的味道的確要很好很多。
“好酒!”衛彥感歎。
“這酒在我那地窖裏都放了十六年了!”周老板說:“還是秀兒的娘剛生下秀兒時我放在地窖的!”周老板看著倒影著燭光的酒水道:“那時候秀兒的娘還活著,還說等秀兒出嫁時將酒搬出來,好好的慶祝熱鬧一番!”
周老板有些傷感,眼底也似乎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秀兒的娘是怎麼…”衛彥問出口後便覺得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