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又是一聲什麼東西硬生生砸上來的聲音,本來還站在原地看著那些遠去女仆背影的玉奴,立刻渾身一震,才想起來少爺還在房間裏,顯然還在發怒,便是忙又著急忙慌的跑了回去,臨進門前還不忘囑咐這些保鏢,不管是誰來問,都不準提起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有之後不管他們聽到什麼都不準進門,全部都要當做沒有聽到。
對於玉奴的命令他們覺得很奇怪,感覺這個家夥絕對比三少爺還要瘋的厲害,但是這個命令卻讓他們很是高興,明顯的是一道****令,本來三少爺的事情他們就不敢管,每次管總要半死不活,現在有人願意替他們擔著,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就如此他們帶著感激和憐憫的目送著玉奴再次走進了房間。
當玉奴轉身關緊房門,還有些擔心的,直接反鎖的時候,隻感覺背後猛的一鈍痛,從背後傳來的痛楚瞬間遍布全身,那一股從背後襲來的巨大力量,讓他不禁隻能倚靠著大門才能站立住,可是不論如何的劇痛他卻始終緊緊咬住牙關,就是不願吭聲。
未玨的發怒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下一刻他已是隨手抓起桌上厚底硬抄本朝著房門砸了過去,毫無意外的直接砸在了玉奴的後背上,若是掀開衣服,絕對可以立刻看到淤青和浮腫的顯現,雖然隻是書本力道卻大的異常,但是無論怎樣的痛楚,玉奴就是死死的忍住,不願吭聲。
門外的保鏢可以清楚的聽到那些熟悉的聲音,什麼東西被隨手拿起用盡全力的砸出,然後砸到肉上,再掉落到地上的聲音,曾經他們也做過那種肉墊,被未玨用作怒氣發泄的一通亂砸,什麼椅子,什麼花瓶,什麼煙灰缸,什麼古董,什麼厚底的書,液晶顯示器,凡是觸手可及未玨可以拿的到的東西,都會直接砸過來,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更加不會避諱麵前站著的人,他們正在為玉奴默默祈禱,心中萬分感謝這個願意被當做發泄品還抵死不吭聲的瘋子。
他們清楚的知道,上一批的保鏢被撤走的原因,就是被未玨發泄的打的受不了了,集體在大少爺和老爺接到消息後被送進了醫院,這一次是玉奴自己不準有人稟報大少爺和老爺的,也就是自己切斷了唯一的活路,對於這個從以前開始,在他們的眼裏就莫名的發怒隨便拿人發泄,把傭人和保鏢都不當人看,而且一發怒除非被大少爺注射鎮定劑,就絕對安靜不下來的三少爺來說,這一次玉奴絕對是死定了!而且還是自找死路!
玉奴不知道未玨發泄了多久,也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樣東西,是什麼東西砸在自己的後背上,後背火辣辣的痛楚似乎已經開始麻木,依舊狠狠咬著牙忍受的玉奴,就算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也死都不肯叫出聲,如此的英雄是多讓人佩服,這樣的隱忍,和靠著房門的支撐,一直到背後的聲響消停下來一陣,玉奴才終於緩緩轉身朝著未玨看去。
隻見未玨的呼吸終於順暢,不再不斷的喘息,隻是似乎發泄過度,已經四肢脫力了,正因為酸軟身體無力的朝著地上直接坐下去,玉奴不顧自己身上好像散架一樣的傷痛,便是朝著未玨狂奔而去,在他尚未坐到地上之下,一把把他接住,抱在了懷裏。
看著未玨尚未平穩的呼吸,玉奴隻是安撫的輕撫著他的後背,努力的把他抱在懷裏道:“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可能因為背後的傷勢,現在玉奴每說一句話都會牽連到感覺痛楚,語音自然有些微弱,卻還是強撐著橫抱起未玨,把發泄過後已經有些虛脫了的未玨抱回了床上。
“玨少爺,已經沒事了,她們都走了,今天的事情我已經警告過她們,不準對大少爺和老爺透露分毫,已經沒事了,少爺不要再生氣了,沒事了,已經沒事了。”玉奴安撫的看著未玦,嘴角帶著少有的笑意,隻會對未玨露出的猶如雨後彩虹的笑顏。
淡淡的看著玉奴,未玨開始緩緩調整自己的呼吸,隨著慢慢的心平氣和嘴角也終於掛上了笑容,看著眼前那額頭上還在流血,臉頰邊都是血跡,就連嘴角都血絲粘連的容顏,未玨不禁伸手替玉奴開始擦拭鮮血。
“玨少爺,髒……”玉奴見那嬌嫩的小手正要來為自己擦拭血液,便是想躲,卻還沒有來得及躲過就被下了一道命令,讓他立刻成了木頭人,“不準動!”
因為主人的命令,玉奴這個小小的奴仆,就隻能乖乖的保持這個半俯身在床頭的姿勢,讓未玨一點一點的替他清理臉上的血跡了。
那是一個奴仆的血,但是顯然未玨這個主子一點都不嫌棄它的髒和低級,因為當擦拭到臉頰上已經有些凝固的血液時,未玨竟是直接覆上半個身子,親密的伸出杏舌直接舔了上去。
又是那種溫潤濕熱的感覺,明明不是什麼藥劑,也不是什麼真正的治療方法,可是隻是這樣的輕舔和允吻,就可以讓玉奴身上的劇痛開始不斷的減輕,被那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代替,開始不斷的加速心跳。
玉奴明顯感覺到了羞怯,但是卻因為那個命令一動都不敢動,隻是任由未玨在舔幹淨了他臉上的血液後,又舔到了額頭上的傷口上,那種親昵的****,就好像是一對親密的貓夫妻,正在為對方清理著傷口,治療著身體和心靈上的傷痛。
濕熱的舌尖無論是多麼柔軟和靈巧,依舊會讓傷口散出刺痛的感覺,但是這種痛楚卻意外的帶著甜蜜一直朝著心口不斷的擴散,比起麻藥或者是讓人飄飄欲仙的罌粟,這個絕對更加對玉奴管用,而且更加容易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