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正美美的想著,第四個意外降臨了,“誰說我要送你回家了?”張雨澤斂起笑,酷酷的看著她。項天歌被他這一句話給嗆到了,“不,不回家,難道是要我回公司?”要知道這裏離公司可是要一個小時的車程,這個黑心資本家真是爭分奪秒的榨取剩餘價值啊!項天歌忍不住在心裏把他鄙視了一百遍,麵上卻不敢露出過多的情緒。
“公司就不用回了,你陪我去吃個飯吧!”
“吃飯?哪裏的客戶?我不記得今天有約啊?”項天歌秀眉微蹙,極力在腦海裏搜索。張雨澤摸摸鼻子,挑眉問道:“怎麼?吃飯非得有客戶嗎?不知道我現在約你算不算晚?”
“什麼?”項天歌嚇了一跳,“你的意思是……”張雨澤有些不耐的打斷她,“沒錯,就是陪我吃飯,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是你的理解有問題。”
項天歌再次被嗆到,實在想象不出那個談判桌上睿智沉穩,進退有度的人在私底下竟是這樣一個飛揚跋扈,言語刻薄的家夥。如果沒有頂頭上司這個光環罩著,項天歌一定會和他唇槍舌戰到底,可眼下為了那好不容易已經邁進半隻腳的公寓房,她隻能忍氣吞聲地腹誹,“那個,張總,謝謝你的美意,不過,吃飯就算了吧。”
“項天歌,如果你是在跟我客氣,那實在沒有什麼意義,如果你是想拒絕,很抱歉,我不會給你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嗬,聽聽這是什麼話,請人吃飯還這麼霸道,瞧瞧,富二代,花花公子的劣根性終於衝破虛偽的外衣暴露出來了。
項天歌抬頭看向遠處,拚命壓住心裏即將爆發的小宇宙,忍,忍,忍!五秒鍾後還是那張溫婉清麗的臉,隻是笑容大大的縮了水,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卑不亢,“張總,如果這頓飯是因為工作需要,我當然會盡到員工的義務,如果隻是你個人的邀請,我想我還是有拒絕的權利的。”
好一張伶牙俐齒!張雨澤心裏暗笑,看來那家夥提供的情報果然不假,項天歌還真是一個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的外柔內剛型的厲害女人。作為他的上司,以前注重的多是她工作上的不凡表現,對於她兢兢業業,百折不屈的職業精神更多的是欣賞。
最近,經過幾次特別的接觸,他不由自主的就對她的私人生活也關心起來,雖然他也說不清這種特別的關注是因為好奇還是因為無聊,但可以肯定的是,隨著了解的深入,他對項天歌的感覺除了欣賞似乎還有了一點點的喜歡。就是這一點點的喜歡,讓早已厭倦了愛情遊戲的他突然有了立地成佛的衝動。
短短半年時間,她完美的設計方案加上他卓越的談判力,已經為公司贏得了三筆大單,再次創造了業界神話。公司的收益在他眼裏隻不過是一堆加了¥符號的數字,他更享受的是在工作中他們意見的高度統一和難得的默契。
在工作上他是個極度挑剔的人,每件事情都追求時效和完美,在國外的幾年,他的思維方式也漸漸被西化,經常不按常理出牌,有時一個指令傳達下去經常會讓那些公司元老級的人物都摸不著頭腦,但項天歌卻總能心領神會,第一時間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同時還要充當起他助理的角色,協調各部門,確保每個項目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執行下去。
就是這樣一個聰明又漂亮的女人,竟然除了工作之外跟他毫無一點靈犀,還連著兩次拒絕了他的邀請,真是莫大的恥辱啊!
喇叭聲此起彼伏,張雨澤回頭看去,後麵的車已經排成了長龍,項天歌從容淡定的眼底突然有了一絲波動,這是勝利在望的信號,每次對方準備在合同上簽字時她都會不經意間流露出這種眼神,張雨澤的自尊心極度受損,他打開車門衝她喊道:“項天歌,雖然是個人邀請,但現在還是工作時間,上車!”
項天歌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腕表,該死,果真還有十分鍾,早知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回公司好了。張雨澤看著項天歌賭氣地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聳肩一笑,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去。
項天歌沒料到他開車會如此瘋狂,還沒係好安全帶的她重重的歪向了一邊,差點撞到額頭,心底的憤怒加之剛才的驚嚇全都反映到了臉上,但她卻是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張雨澤透過後視鏡看到她委屈又倔強的模樣,剛才惡作劇帶來的快感突然煙消雲散,他減慢車速,有些揶揄的開口,“沒想到你的膽子這麼小,以你爭強好勝的性格,難道就沒飆過車嗎?”
項天歌係好安全帶,不屑地一笑,“我的車可是公司的,如果你不介意它提早報廢,我倒不妨一試。”
張雨澤兩手一攤,對著後視鏡說道:“好啊,要不,你現在就試試,美女飆車一定會讓人大開眼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