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這種特殊的表現,會是一種‘移情別戀’的歉意呢?
無從而論。
凱瑟夫神氣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撓了撓胸脯,也許是他的胸毛有些騷癢,他足足撓了好幾下。他翹起二郎腿,晃悠著那雙大腳望著我,忽而一笑,道:“有幾件事情我必須讓你知道。”凱瑟夫說著,從桌子上拿了一盒中華香煙,起開包裝叼了一支,點燃。
我坐在沙發上,道:“你說吧。”
瑪瑞詩亞從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放在我麵前,但她始終不敢抬頭看我,臉色略帶紅潤。
凱瑟夫把香煙從嘴裏拿出來,剛吸了兩口就把煙摁到煙灰缸裏,嘴裏連連‘呸’了兩下,皺眉道:“哦,你們國家的香煙味道真衝,不好,不好,還是抽我們自己的吧!”他說著從床上拎起一件黑色的外套,掏出一盒寫滿洋文的香煙,重新叼上,點燃。
我問道:“難道,你就是想讓我知道這個?”
凱瑟夫吐了一口煙氣,道:“當然不是。”他身體前傾了一下,盯著我問道:“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說,要陪伊塔芬麗小姐去健身房?”
我說:“是的。”
凱瑟夫咂了一下嘴巴,肩膀一聳,道:“你是不是太……我覺得,你這是在向伊塔芬麗小姐賣弄中國武術,這件事情我已經表態過很多次了,你不應該這麼做,你認為呢,趙參謀?”
我從容地道:“我不這樣認為。這是伊塔芬麗小姐自己提出來的,處於友好,我無法拒絕,不是嗎?”
凱瑟夫道:“你真的認為中國的什麼功夫,比我們Y國強嗎?或者說,你自作聰明地認為,你們中國侍衛可以打贏我們的侍衛,是這樣嗎?”凱瑟夫一邊問一邊朝空中象征性地比劃了兩拳,樣子頗帶挑釁色彩。
我已經習慣了,所以對他的挑釁,盡量做冷處理。
我說:“凱瑟夫中校,我從來沒這樣認為過,換句話說,我隻是在滿足伊塔芬麗小姐的好奇心,她對中國功夫比較熱愛,我想我不應該讓她失望,不是嗎?”
凱瑟夫冷笑道:“不不,不。你不應該這樣,你這是在誤導我們伊塔芬麗小姐,她作為總統閣下的女兒,不應該認為世界上有哪個國家的武術或者說是功夫,能跟我們本國相提並論。”
我反問道:“那依你看來,我該怎麼做?”
凱瑟夫道:“直接告訴伊塔芬麗小姐,你們中國功夫不如Y國的武術,讓伊塔芬麗知道真相,然後不再盲目地跟你學什麼不入流的中國功夫……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凱瑟夫一向咄咄逼人,我早有領教,我淡淡一笑,繼續道:“凱瑟夫中校,你真的以為Y國的武術,要比中國功夫強?”
“那當然。”凱瑟夫一揚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平靜地說了一句:“明年3月份,你會知道結果的!”
“哦?”凱瑟夫一歪頭,冷笑道:“什麼結果?”
我裝出一副詼諧的麵容,略加堅定地道:“我,會贏你。美國華盛頓競技場的上空,會飄起五星紅旗!”
我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帶有威懾的語氣。
凱瑟夫又聳了聳肩膀,冷笑道:“純粹是……用你們中國的一個成語來講,那是天方夜譚!”
我說:“事實是證明一切的,不是嗎?”
凱瑟夫狂笑了片刻,略顯沉默,然後抖了抖肥厚的嘴唇,猛吸了兩口煙,道:“好吧好吧,記住,我等著,明年3月份。希望你不會在海選的時候就被槍斃掉,我期盼著……我會用拳頭和實力告訴你真正的道理。不要忘記,在Y國,哦,就是前不久,你們那個姓黃的參謀,被我很輕易就打倒在地。你也許會跟他,一樣的下場!”
我微微一笑,道:“凱瑟夫中校,現在這樣說還有些為時過早吧?”
說實話,我特別反感凱瑟夫的狂妄自大,這家夥比美國人還要傲慢,總是想淩駕與別人之上,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凱瑟夫撓了撓頭皮,輕蔑道:“也許是早了,但是會變成現實的!”
我不想和凱瑟夫浪費太多口舌,於是想起身告辭,但凱瑟夫卻一把拉過瑪瑞詩亞,指著她道:“趙龍,還記得,你和她嗎?”
我反問:“我和她?什麼意思?”